到了如今,陳三郎高中狀元,這份功名可不小,規格上基本符合了。接下來,就看能否建立發展得起來,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楊老先生其實心存憂慮,錢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關於陳三郎的任職問題。他沒有詳細問,可根據慣例,狀元衣錦還鄉後,便要返京進翰林院的了。
這一進京,再回鄉又不知什麼年月。
陳三郎道:“先生,我一會要進南陽府去。”
老先生點點頭:“應該的。”
當初陳三郎進學南陽學院,雖然時間短暫,便因為恩科考鄉試去了。但進學便是進學,裡面的先生也是老師,必須去拜訪感恩。
以前時候,往返南陽府次數不少,但這一次,卻最是隆重。
陳三郎備了一車禮物,用馬拉著,送上了船。同行的除了兩名隨從外,自然少不得許珺。
東西多,坐大船,揚帆逐流,乘風破浪,速度比烏篷船快了許多。當抵達南陽,時候尚早。徑直入南陽書院,自有許多熱鬧。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熱情高漲,其中古臨川之前便去涇縣祝賀過的了。在人群中,陳三郎還發現一張落寞的面容,秦羽書。
秦羽書神色黯然,相比風光無限的陳三郎,他如今還得窩在學院裡埋頭苦讀,與寒窗為伴,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熬出個頭來。也只得神傷罷了,時過境遷,他與陳三郎身份差距越拉越大,已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哪裡還敢心存不滿?
隨後陳三郎去拜訪院長宋志遠,一番寒暄。
咚咚咚!
腳步匆匆,宋珂嬋幾乎小跑地來到客廳上。
宋志遠叱道:“成何體統!”
宋珂嬋瞭解父親的脾氣,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眼睛瞥到坐在陳三郎旁邊的許珺,一顆心頓時冰涼冰涼的。
“還不坐下?”
宋志遠一皺眉。
宋珂嬋小手捏著衣角,支支吾吾地道:“父親,我,我還是回房間吧。”
低著頭走了出去。
宋志遠幽幽一嘆,女兒的心思,他自是明白。但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陳三郎在宋府沒有停留太久,喝過茶後,出城到郊外去陶然莊,找周分曹。算起來,這是第三次拜訪他了。
正是晚飯時分,一起用膳。飯罷吃茶,開始聊事情。
周分曹目光熠熠地打量著陳三郎,嘆息一聲:“道遠,老夫實在想不到你能夠連中三元,當真是少年可畏。”
“分曹公過譽了,也許,我運氣比較好吧。”
“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