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潛龍出,顯出爪牙,爭奪夏禹龍脈,天下必亂。
閑話不提,言歸正傳。
判決下達,即時執行,就有兩名官差給江草齊上了重重的枷鎖和腳鐐,要押送他出城。
不過臨行之際,也是準許家屬喂飯送行的。
陳王氏早做了飯食,還準備了一壇好酒,陳二妹親自喂丈夫飲食。至於官差那邊,自也不會冷落,陳三郎把好吃的送過去,又暗地裡塞銀子。
官差拿了銀子,卻不多說,態度耐人尋味。
見狀,陳三郎心裡亮堂堂的。
辦妥事務,蘇冠成打道回府。縣衙裡,賀志明病情略有好轉,和新任縣令做了簡單的交接,由家人扶攜著,離開縣衙,出城還鄉。他在任多年,管治清明,深得清官之譽。老百姓聞訊而至,送青天傘,哭喊相送,很是不捨。
然而縣衙裡卻是另一番景象,多名官吏額手稱慶,歡天喜地。
官民之別,形成鮮明對比,頗具諷刺意味。
黃縣丞……不,黃縣令得償所願,成為一縣之尊,心情大快,但想及被害的侄子,就禁不住內心怒火焚燒:“張幕僚,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東家上位,張幕僚水漲船高,也是春風得意,忙道:“大人,都安排妥當了,出五百裡,張甲李乙就可動手。”
黃縣令點頭贊許:“好,不殺此獠,難洩心頭之恨。”頓一頓,又問:“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回大人,江草齊雙親早逝,身邊也沒有什麼能人,那些門客都是閑漢伴當,空有蠻力,毫無謀略。屬下查來查去,想來想去,只有一人最可疑。”
“哦,是誰?”
“陳三郎。”
聽到這個名字,黃縣令一愣:“你說的是陳家之子,那個考了三屆童子試,曾交白卷的陳三郎?”
“就是他。”
張幕僚很肯定:“屬下已經查明,這陳三郎以前有悚場之疾,才考不得試。今年不知何故,此疾不藥而愈,已經考得童生了,下一關,是院試。”
“哼,區區一介童生,就敢跟本官作對,簡直不知死活。”
對於小小童生,黃縣令根本不放在眼裡。但這個時候,他也不能馬上就去找陳三郎的碴,新官上任,理應先求穩,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身家清白的讀書人,而且正在參加童子試。
“那就先等等吧,如果此子考不過院試,拿不到功名,以後大把的機會能夠整死他。”
想著,黃縣令把內心的殺機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