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已把許珺視為禁臠。
陳三郎雙手抱胸,忽然開口:“你們想打我?”
曹桂堂和馬錦臺面面相覷,倒沒想到對方這麼靈光,還直接問出來了。
“幼稚!”
陳三郎叱喝一聲:“想進衙門挨板子就動手。”
曹、馬兩人大眼望小眼,果真被喝住了。
涇縣風氣清律,管治甚嚴,他們雖然出身富家,但沒有絲毫權勢,要是當街打人,打的還是讀書人,被陳三郎告去縣衙的話,鬧將起來,不可收拾,畢竟陳三郎也不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沒膽子呀,那好狗不擋路,請讓一讓。”
陳三郎施施然而去。
留下兩個富家弟子,直氣得無明業火騰騰冒升。他們本以為在街巷裡把對方堵住,只需嚇一嚇,就能把陳三郎嚇得癱倒在地,大出洋相,誰料最後被嚇住的,反而是自己。
“不對,有些不對勁。”
曹桂堂喃喃道。
馬錦臺搔搔頭:“可不是,這書呆子怎地換了個人似的。”
陳三郎的表現,頭腦清醒,冷靜淡定,一眼洞悉利弊關系,和以前那個只懂得埋頭讀書的呆子形象大相徑庭。
“哎……”
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異口同聲嘆息,兩人感到面目無光,很鬱悶地到醉春樓喝酒去。
醉春樓是縣裡唯一一間妓院,極受男人歡喜,每到晚上,更是賓客盈門。
喝了幾杯酒,馬錦臺將酒杯狠狠往桌面一按:“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曹桂堂道:“又能怎樣?”
“我們不好動手,別人卻能。”
“你的意思是?”
馬錦臺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吳賴頭就不錯。”
聽到“吳賴頭”三字,曹桂堂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要如何做法?”
馬錦臺冷聲道:“他想參加童子試,咱們偏不如他願……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