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看著傳信鳥的方向,失了神。
陽光再耀眼,也暖不了舜,他的膚色蒼白如玉,乍一看有種要消失的錯覺。
舜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人工飼養的大肥兔盯著舜,後腿往後踢,一蹦一跳緊追舜而去。
但沒蹦躂兩步,大肥兔原地蹦不動了。
一直藏在暗處的黑影拎起兔耳朵,“你幹什麼?我都沒有摸他,你還敢在他懷裡拱了兩下。”
大肥兔一臉冷漠。
黑影提著兔子甩來甩去,惡劣道:“你是想變成鮮椒嫩兔嗎。”
大肥兔終於冰雪消融,肩膀一慫,一直裝作冷漠的紅眼睛變得畏畏縮縮。
“哼。”
黑影扔掉肥兔,筆直的長腿步履生風,兩步跟進了屋子。
舜呆坐在書桌前,他細致的撫摸過桌面,那個時期不像現代,桌面打磨光滑,而是用簡易的木材搭建,甚至一些毛刺都沒磨幹淨。
“嘶。”舜低喚。
因為看得太仔細,他沒留意到面上的毛刺,尖細的木刺紮入指腹。
鮮血順著白皙剔透的指尖流下。
舜沒有立刻止血,他手上原本的磨痕就沒有處理,加上這一道傷口,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是不是比我現在還要痛上千倍百倍?”舜盯著自己的手,然後自虐一樣握緊手,尖細的木刺又入手三分。
拳頭握得死緊,舜和自己較勁,讓木刺越紮越深,最後還不限購,他站起身在房子裡四處翻找,終於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一把匕首。
“感受跟你一樣的痛,我們就能靠的更近一點了。”舜右手握緊匕首,他一刀滑過掌心!
然而刀鋒沒有滑到掌心,刀刃偏離了方向,猛地彈飛遠遠落到牆角。
“誰在那裡。”舜往屋外跑,他起身跑出房間,這不是他的錯覺,如果之前在樹林裡那道黑影是看錯了的話,現在這個絕對不是錯覺,是誰一直藏在天韻樓附近?!
二樓外空空如也。
舜撐在窗臺,怔怔的看著樓下。
午飯沒有吃,殿下和巫陽也沒來羽山,舜肚子餓的絞痛,他從鯀死後就沒吃過一點實在的東西。
舜捂著肚子,他環視了一圈屋子,沒有盛水的器具,整個人沒什麼力氣,他沒有再下樓,而是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在夢裡我能看到你嗎?”舜朦朦朧朧看著床幔,視線越來越模糊,逐漸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