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恩愛,冉秦看著,氣又莫名地消了幾分,冉煙濃坐著馬車來的,天色晚了,他讓人用馬車載著冉煙濃,自個兒騎馬回城。
冉煙濃一直挑著簾,眼波盈盈地望著容恪,他長身孑立,似斫玉般,工整得一絲不茍的一個人,莫名地教人心中慌亂,又萬分盼著明日的相聚來。冉煙濃悄悄紅透了臉頰,在馬車駛下山坡時,悄然放下了車簾。
容恪將斜沒入泥裡的長劍抽出,還劍入鞘。
這位如春風柳泉的容世子,方才與冉將軍一戰之後,腳步不見虛浮,俊臉不見改色,真令人稱嘆。
這世上能抗住冉秦雷霆之擊的沒有多少人,更遑論在正面應敵之後,手臂竟連顫抖都不顫抖的,傳聞這個世子能赤手空拳揍死一頭兇惡的番州花斑惡虎,這時候,他們信了。
一個弱弱的少年鬥膽迎了上來,怯懦地問道:“世子,你是怎麼練的功夫?”
容恪徐徐一瞥,這是個身姿瘦弱相貌華美的少年,眉眼竟透著幾抹憂鬱,按理說他不該出現在軍營裡,依照冉將軍的性子,想來很不喜歡他,少年才來問自己這個問題,容恪想了想,從容優雅地將劍懸回了腰間,薄唇微揚,“扛揍。”
“……”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笑,我們恪哥哥是被揍過來的~
☆、自請
大半夜的冉橫刀再試圖爬公主的床, 第十四次失敗之後, 他被靈犀一腳踢下了床榻, 揉著發紅的臀哎喲哎喲叫苦不疊,靈犀知道他的把戲,裝病喊痛總是很行, 昨晚她不過就心軟了一下下,又被冉橫刀揉到床笫間狠狠欺負了一場,她為了氣他, 繼續做她的木頭美人。
以往冉橫刀總是沒興致,靈犀以為他撐不過一盞茶時辰便會鳴金收兵了,可昨晚誰知冉橫刀吃錯了什麼藥,越戰越勇。忙碌了整日, 靈犀本就香腰痠軟, 於是便被……弄哭了。
今晚說什麼也不能叫這個臭男人得逞。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她只好裝母夜叉,任他喊痛,她就是不理。
冉橫刀討了沒趣,卻不肯走, 一個勁兒坐地上撒潑,靈犀乜斜著他,直直地盯了他好一會兒, 才困惑地眨眼道:“你怎麼還不出去?你說了不逼我的。”
說實在話,冉橫刀也不愛和靈犀待一處,但莫名地, 和她親熱他就很愉快,公主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白嫩嫩的肌膚像水豆腐,一碰就縮回去,再彈起來,又白又滑,每回他也不想欺負她,但就是一上了弓,就像洪水開了閘,堵不住,很狼狽。
冉橫刀想了很久,想了一個令人惱火的理由:“我要和你生娃,不爬你的床怎麼行?”
“呸!”靈犀啐他,“誰要同你生娃!”
靈犀是真惱火,怪不得近來冉橫刀分外殷勤賣力,她冷著臉狐疑地看了他良久,沉聲道:“是不是姑姑同你說了什麼?”
冉橫刀眉一蹙,“她是你婆婆。”
靈犀殊豔如桃花颭雨的臉頰,方才那麼一鬧,便淌下了一串香汗,冉橫刀多看了幾眼,喉嚨咕咚一聲,嚥了滿口的水,瞬也不瞬地望著公主媳婦兒,覺得她今夜穿得很撩人,粉蝶穿牡丹的水紅盤金妝緞襦裙,排穗的褙子光滑如水,襯得烏發底下那張小臉分外高貴清豔,倨傲灼目。
冉橫刀越看越覺得渾身滾燙。
靈犀受不得他這火似的眼光,被燙了燙,按捺著羞意皺眉道:“‘姑姑’是從父皇那兒論的,‘婆婆’是從你這兒論的,你說我和誰親?”
“……”
竟很有道理。
冉橫刀心道:“不管了,大不了不來事,今晚一定要和香噴噴的媳婦兒睡。”
冉橫刀是個要臉的人,約架也從不倚強淩弱、以多欺少,今夜是第一次覺得,只要能讓靈犀縱容他一回,那些身外物都不重要。
於是刀哥虎虎地要與靈犀同床共枕,靈犀不肯,又是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刀哥骨碌碌地滾倒一旁,心又被撩起了一股旺火,本以為靈犀是同她小打小鬧弄著玩兒,一抬頭,卻見靈犀蹙著眉很是嫌棄,男人的自尊心涼了個透徹。
刀哥懊惱地揉臀道:“你不要後悔。哼。”
門被不識風情的男人怒氣沖沖地摔上了,直至他走遠,靈犀才“嘶”一聲,秀眉頓時揪得一高一低,昨晚被虐待的某處扯得太疼了,一抬腿就疼,她咬咬紅唇,決意偷偷去問院裡的姑姑拿點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