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那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聲音由小變大,一個老人推開了那shana老舊的破門,一聲長長的吱呀,老人探出頭來,“是……西夜牧歌嗎?”
牧歌鞠躬行禮說,“是。前輩可還無恙?”
“好,一切都好。”講話的是一個花甲的老人,白髮蒼蒼,有些駝背,他穿著布衣,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爺爺,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若相依聽到腳步聲就趕緊站了起來,背起了姍姍,自己自己披著牧歌的外衣,又揹著姍姍,看上去唐突倉促。
老人看到若相依,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子是……”
牧歌解釋說,“哦,他是我的朋友,叫若相依。背上的那位姑娘身中劇毒,還望前輩能救她一命。”
“哦,哦。這麼回事……那趕緊進來吧。”他開了門,牧歌和若相依跟著進了門。
進門一看,若相依才知道什麼叫做開了眼界。龐大得只能觀其一腳的機關城,巨大的水輪,風車,吱呀吱呀的木頭齒輪轉動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儘管在夜色之中只能看清輪廓,若相依還是覺得自己彷彿置身一個未知的新世界。
“相依。走啊。”牧歌說。被牧歌這麼一提醒,他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臺階上已經很很大片的青苔覆蓋,臺階一邊是山體,一邊是水道,小路彎彎曲曲通向了山頂的鐵塔。
這位老者住在山腰處的一座院子裡,房子不算大,只有三間房子被籬笆圍起來,做成一個簡單的“家”。若相依能感覺得出來這裡經常打掃,房子沒有青苔的潮溼之氣。看得出來主人喜歡乾淨。老者推開柴門,若相依跟著進了來。
老人簡單的說,“老頭子我這裡簡陋,這位公子可要苦一些了。”
若相依謙卑的說,“不不,哪裡有的事。”
老者把偏房的門開啟。“這裡原本住著一個看書的,但他已經很多年沒用了,若不嫌棄,就先暫時住這兒吧。”
牧歌拱手道,“多謝前輩。”
若相依把姍姍放在床上,牧歌簡單的打點收拾屋子。老子坐在床邊,檢視姍姍的病情。
他看了看姍姍的臉,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瞅了瞅她脖子上的經脈,而又脫下她的鞋子,檢視了已經發紫的腳尖。
夏前輩整個過程臉色越來越凝重,若相依看得出來,姍姍的毒一定不怎麼樂觀。
“前輩,請你一定要救活她!求求你!”若相依低頭懇求。
老者長吁一聲,“毒已經侵蝕了經脈,散佈全身,恐怕沒救了。”
若相依失望的低了頭,“怎麼會!”
“如果再耽擱一會兒的話……”他撫著鬍子悠然的補充說。
兩秒之後,若相依才明白老者話中之意,他的臉色轉憂變喜,激動的說,“真的嗎?!前輩!”
老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後輩的年輕人真是有意思呢!我看到你提心吊膽的樣子啊,真想讓老天爺再讓我年輕一回呢。”
“啊?”若相依怔了下,明白原來老者在拿他打趣。“不怕前輩笑話,晚生現在只想救活她,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
“好。想救她,拿你就照我說的做。”他雙手撐腿站了起來。
老前輩說道,“現在她全身經脈血液都已中毒,唯有換血才能能解毒,需要有和她血液相融之人自願提供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