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聽了,才點了點頭:“好了,你且回去吧,若是玩兒什麼花樣,先想想自己的性命。”說到最後,徐昭面色突然冷厲,一點兒都沒有之前淡淡的樣子。
近緣師太直愣愣盯著她一瞬,才點了點頭。
徐昭又陪著江媽媽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辭了。
她剛離開,宜瀾就忍不住道:“姑娘真是心善,怎麼不將計就計揭穿了老太太的陰謀。”
江媽媽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她如此沉得住氣,難怪主子也高看她一分。”
回了府裡,徐昭沒有將這事情告訴任何人,只吩咐了連翹,叫她暗中派人盯著嚴媽媽,她有什麼動靜,都要過來告訴她。
“姑娘是該這樣做,嚴媽媽回了老太太屋裡伺候,往後還不定會生出什麼事兒呢。奴婢聽說,這幾日嚴媽媽時常往林姨娘那裡去,林姨娘失了大少爺的恩寵,總會怪姑娘的。”
徐昭一聽,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她一個姨娘,也敢說怪我?”
連翹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見著自家姑娘不大高興,也沒敢多問。
翌日,徐昭才剛剛起來,就聽榮欣堂那裡傳來訊息,說是老太太的病一直不見好,老太太醒過來的時候說是夜裡老做噩夢,覺著府裡頭不幹淨,要從外頭叫人來做場法事。
徐昭聽了,笑著看了連翹一眼,出聲問道:“大伯母她們怎麼說?”
連翹皺了皺眉,開口道:“大太太先是不同意,說是好好的做場法事,叫外頭的人聽了,只當府裡有什麼,傳出去也壞了徐府的名聲。可老太太執拗,哪裡能勸得住,責罵大太太不孝,巴不得她死了,就不用日日伺候她了。”
“老太太這樣說,大太太哪裡還敢說別的,只當花銀子買個安心罷了。”
徐昭點了點頭:“這事情大伯父可知道?”
“奴婢不知,大老爺平日裡在朝堂上,便是回來也是在前院的書房,除了每日過來給老太太請安,從不管後宅之事。”
“奴婢覺著,大老爺也是不知的。”
徐昭笑了笑,就去了正房,將這事情說給了自家娘親聽。
周氏一聽,臉色便沉了下來。
“老太太竟會弄這些,病了請大夫來看就行。”
見著自家娘親生氣,徐昭忙勸道:“您身子重,只當不知道這事情,祖母那裡有大伯母和四嬸伺候著,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你大伯母也不勸著些,老太太這樣折騰,府裡人仰馬翻,傳到外頭可不好聽。”
周氏看了自家閨女一眼,沉吟道:“這事情你可別湊過去,好好的呆在自己屋裡,別被人沖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