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翌面上說著不好意思,腳下已經開始往主臥的方向走了。
“讓你睡你就睡。”
談翌“哦”了聲,乖乖躺到了主臥的大床上,然後問,“那你呢?”
陸銜月在床鋪中間放了個枕頭,並警告他不準越過這條線,否則就把他踹下床。
他關了燈,房間裡就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光線,陸銜月在床的另一側躺下,談翌看著他的剪影,全然壓不住笑。
怎麼會有像他這麼可愛的人,嘴硬心軟,實在太犯規了。
……
一夜無事,談翌果然很安分。
陸銜月睜眼時旁邊的人還沒醒,他撐起身,怕把人吵醒,動作很輕很小心地撥開談翌的頭發,縫過針的傷口已經結了痂,癒合成一道淡粉色的細疤。
談翌確實沒騙人,他的傷口癒合得很好。
那晚救護車把他們拉到醫院時,談翌滿頭鮮血,粉色頭發有一半都被染紅了,陸銜月至今想起來,似乎又聞到了滿腔的鐵鏽味。
談翌睡著的模樣很安靜,鬼使神差的,陸銜月忽然低聲問了句,“痛嗎?”
“不痛。”
談翌睜開眼,不知醒了多久。
四目相對的瞬間,陸銜月當即起身後退,背對著談翌坐在床沿,冷冷淡淡地說道,“不痛就起床。”
身後傳來一聲悶笑,談翌掀開被子坐起身,從背後將陸銜月圈進懷裡,他埋頭在陸銜月的後頸上,用鼻尖蹭著他微微凸起的棘突。
“你擔心我。”
談翌的呼吸灑在他後頸,讓陸銜月覺得有些癢。
“只是確認一下你的傷口。”
談翌貪戀地嗅著陸銜月身上好聞的香氣,“我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
陸銜月抓住談翌試圖伸進他衣服下擺的手,“把手給我拿開。”
談翌如願松開了他,還趁機在他後頸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陸銜月抬手就是一個肘擊。
談翌委委屈屈地揉著胸口,“痛。”
“痛就老實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