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談翌就樂滋滋地抱著花束走了。
——
下班時間一過,陸銜月就把談翌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這段時間談翌實在太嘴欠,只有在早中晚要吃飯的時候,他才會把人從小黑屋裡放出來。
陸銜月正想問他“晚上吃什麼”,字還沒打完,他就聽見徐蒙在旁邊笑嘻嘻地打趣道,“陸老師,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了。”
?
誰男朋友?
陸銜月疑惑地轉過頭,只見某個本該待在醫院的病號穿了一身花裡胡哨的衣服,花枝招展地出現在他視野裡,他還很有偶像包袱地去做了新發型,遮住了不太美觀的傷口。
談翌捧著雪色春錦鳶沖他笑,嗓音溫柔得能擰出水來,“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
陸銜月被他這聲“親愛的”驚到寒毛直豎,他冷漠地向徐蒙解釋,“他不是。”
徐蒙還有點懵,“啊?翌哥不是你男朋友嗎?”
這戀愛氣息分明已經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談翌見狀,微微一笑,頗為善解人意地替他解釋道,“暫時還不是。”
盡管陸銜月還沒鬆口,談翌依舊很高興,他也很樂意被陸銜月吊著,甚至覺得無名有實就是一種小情趣。
陸銜月雖然嘴上沒答應,但是給牽給抱給親親,這和談了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名分”,沒有好像也不要緊,總歸都是遲早的事。
談翌心想,他總有一天會答應的。
得知兩人並非情侶後,徐蒙難以置信地問道,“那陸老師脖子上……是蚊子咬的?”
陸銜月冷靜地扔下“過敏”兩個字,就繞過談翌走出了辦公室。
談翌也說,“對,過敏,最近快換季了,面板敏感的人就很容易出現過敏症狀。”
徐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說完,談翌快步追上陸銜月的腳步,把春錦鳶往他懷裡一塞,“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用不著。”
算起來,談翌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他給人送送飯也沒什麼不要緊,都屬於“應該”的範疇。
談翌蠻不講理地鮮花往他懷裡推了推,“反正我就是要送你。”
陸銜月無言以對,春錦鳶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他抱著花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怎麼提前了兩天?”
“醫生說我身體好恢複快,可以出院了,我就馬上辦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