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實在太無聊,除了每天更更新作看看評論,談翌最大的樂趣就是等陸銜月來陪他吃飯,再順便逗逗他。
談翌認為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住院這段時間,不管他提出多麼離譜的要求,陸銜月都會盡量滿足,甚至有點百依百順的意思,就是他偶爾會因為陸銜月的放任而得寸進尺,把人氣得說不出話。
他覺得這樣的陸銜月實在太過可愛,每次都信誓旦旦、認真反省,但下次還敢。
週四這天,醫生給談翌做了個全身檢查。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傷口癒合得也很好,年輕人身體素質很不錯!”
“醫生,那我可以出院了嗎?”
得到醫生的許可後,談翌立馬就辦了手續,提前兩天出院。
他沒告訴陸銜月,並且打算直接去接他下班。
談翌出院第一件事是去理發。
發型師看他頭上有條疤還有點不敢下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處,動作輕柔地給他洗頭,最後給他做了一個看似不經意實則每一簇發絲的弧度都精心設計過的發型,很好地遮蓋住了傷口的位置。
只要不刻意翻動,看上去就和原來沒有差別,談翌看著鏡子,很滿意。
理發師也很滿意,徵得談翌的同意後給他拍了張照,說以後要用在作品集裡招攬生意。
談翌回家後洗了個澡,在醫院待久了,他感覺自己都被消毒水醃入味了,於是在身上抹了平常兩倍的沐浴露,確認沒有半點消毒水氣味,才香噴噴地走出浴室。
他抓緊時間換了一身幹淨帥氣的衣服,往耳骨上扣了一枚鑽石耳環,穿戴整齊後便出了門。
花店離家不遠,正在處理花材的林卉看見談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當她看清談翌挑花如挑菜的動作,才確認這就是自家兒子。
“小翌,你什麼時候出院了?”
“今天。”
談翌選好鮮花後,開始認真地包裝。
林卉瞧他的手法十分標準,是上次才學的,已經很有花藝師的樣子了。
她問,“你又拿我的花去做什麼?”
談翌頭也不抬地回答,“接陸銜月下班。”
林卉:“……”她就知道。
“晚上還回家嗎?”
談翌想了想,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這個得看陸銜月願不願意收留我。”
“收留?”林卉被他的用詞逗笑了,“你是無家可歸的人嗎?”
“我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