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被重新整理好,足踝也被松開。
南晴微微怔住,他當時的確想給錢,可喻逐雲根本沒要。
那,大家為什麼都說是他投的?
“大軍!你還好意思說我,明明你自己也哭了好嗎?”徐嶽臉紅了一下,“對了,喻哥呢?我們一起敬你和他一杯……”
喻逐雲撿起筷子放到桌上,神色自若地拿起了酒杯。
“他身體不好,就算是飲料也要少喝。我替他幹。”
眾人自然應好:“幹了!”
“感謝喻哥!感謝南哥!!”
“近星工作室順順利利!”
桌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幾乎全倒完了,就連喻逐雲也喝了兩三杯。
徐嶽他們喝到想吐,三三兩兩、歪歪扭扭地跑去了衛生間,桌上零星趴著兩個睡覺的人,喻逐雲倒還是清醒的,只是體溫很高,黑沉的雙瞳目不轉睛,牢牢地定在南晴的身上。
南晴是桌上唯一一個滴酒未沾的人,此刻心情有些複雜。
他摸了摸腿心那個漸漸消失的牙印,旋即才側過身。
“這樣證明就夠了嗎?”
說是不願意旁人覬覦他,心裡的嫉妒和佔有慾都要讓人發瘋了,到最後,卻也只是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好像家裡的小狗,就算再不願意主人去摸別人的頭,氣憤到恨不得大叫,到最後卻也只能委屈巴巴地繞著主人的腿打轉。
別喜歡別人好不好?
我很好,也很乖,會一輩子忠誠地當你的狗。
喻逐雲的瞳眸認真:“嗯。”
南晴有些鼻酸。
“可我覺得還不夠。”
靦腆又青澀的少年這輩子最出格的事,就是找了一個同性別的男生談戀愛。
在也許時刻會有人經過的餐廳裡,炫目的光芒下,輕輕摟住喻逐雲的後頸,撬開他的齒關,深深地吻了進去。
酒氣肆虐,鼻息溫熱,體溫上升。
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外,所有的所有都融化在這個吻裡。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一陣旁人的腳步聲,兩人才如夢初醒,微微松開彼此,往後退了幾厘米。
南晴抹了抹滾燙的嘴唇,感覺自己的口腔裡微微發麻,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他抬起眼沖喻逐雲笑了笑,餘光裡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喻思運身後跟著喻海和林蕙中,從那個“暫時不能提供使用”的包廂裡走了出來。
從前的他們代表著喻家,喻惕守,然而現在,從喻思運的豆腐渣工程被報導、被所有人知曉之後,這三人的處境便沒有那麼好了。
有些人去問了喻惕守,發現喻老爺子並不支援他們之後,更加肆無忌憚和大膽。落井下石、反咬一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