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了,喻逐雲好笨啊,人家女孩過來敬個椰汁而已,就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幹嘛還要喝白酒擋呀。
這點醋也要吃啊,他是首都醋王嗎?
喻逐雲安靜幾秒,勾了勾唇角:“嗯,是啊。”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道滾下去,激起了一陣燒灼般的疼痛,等這陣沖勁過去,爬上腦袋的就是飄飄然的暈眩,連出口的話也沒了那麼多深思熟慮的考量。
難怪有人喜歡喝酒,原來是心有鬱郁。
“你特別好,特別溫柔,特別漂亮,”喻逐雲側過臉,黑沉的瞳孔裡暈著些許細碎的光芒,“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喜歡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男生他還有爭搶之力,女生呢?打也打不了,罵也罵不了,就連扯頭發都扯不到。
“喜歡沒關系,但我不願意他們覬覦你。”
南晴莞爾,他抬眸時剛好撞上了喻逐雲的視線。
青年的眼尾因酒精作用而慢慢泛紅,明明是有些危險的模樣,卻偏偏顯得很委屈,很可憐。
南晴有些心軟:“我知道。”
人都是有佔有慾的,無論是誰都不例外。
“是嗎?”
喻逐雲俯身,帶著淺淺熱意的呼吸噴灑在南晴的側頸,落下一連串帶著戰慄的酥麻:“那證明給我看。”
“……”
此時此刻,兩桌人正熱熱鬧鬧地靠在一塊吃飯喝酒,一邊是徐嶽站起身,壯志豪情地說以後幾年的規劃;一邊是小蔣抱著酒杯沖大家哭,唱著朋友一生一起走;一邊又是大軍在原地表演了水蛇舞,惹得眾人拍桌狂笑。
這是個慶功宴,不算是正式的場合,卻也被四面八方的眼睛盯著。
證明?
要怎麼證明呢。
南晴的耳根豁然紅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幸僅僅是過了幾秒,喻逐雲就告訴了他答案。
喻逐雲抬手,把筷子推下了桌。“啪嗒”一聲脆響,落地。
他彎下腰,一邊低頭去撿,一邊側身,灼熱滾燙的呼吸灑上了南晴的大腿。
南晴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拿著筷子一動不動。
桌上的徐嶽注意到他的愣神,趕快殷勤地轉了桌,把那盤澳龍轉到他跟前:“哎,南晴,吃呀!你這小身板必須多吃點,千萬別客氣啊——”
小腿的布料忽然被撩起,一隻大手握住了腳踝。
濕熱的觸感落在腿心細嫩的面板上,幾乎令人渾身震顫。
南晴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忍住,顫著尾音向徐嶽道謝:“好,謝、謝謝徐哥。”
“嗐,謝我幹什麼?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徐嶽今天頗為感慨,“喻哥都跟我們說過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鼓勵他投資我們這個專案,他恐怕都不會踏出這一步。說到底還是你願意信任我們!”
大軍也嚷嚷道:“是啊,前段時間天達哥——呃,姜天達走的時候,我是真覺得要完了……結果你在那個節骨眼,竟然親自投了一大筆錢來。你都不知道,當時徐哥感動得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