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想讓南晴知道他不堪的過往。
喻思運某種程度上說的沒錯,他就是被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討厭的可憐蟲。
爹不疼娘不愛,原本的房間被弟弟侵佔改成了琴房,不得不露出獠牙利齒爭取自己的權益,卻被用極度失望的眼神看待。
“喻思運,”喻逐雲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靜地說著驚悚的話,“如果我把你舌頭割了,你還能不能這麼說得這麼開心了?”
喻思運的話戛然而止。
他臉色一變,忍不住後退。朱斌的臉色也有點惶恐不安。
喻逐雲則面容冷淡地上前一步,目光在四周逡巡尋找趁手的工具: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喻思運駭然,他總覺得喻逐雲沒在開玩笑。然而他轉念一想,藝術館裡這麼多人,喻逐雲就算再厲害,能對他做什麼?
“真可笑,還威脅上我了?”他色厲內荏地厲喝道,“你就應該死在南河,誰允許你回……”
“給我閉嘴。”
南晴氣得身體發顫,猛地上前一步將喻逐雲擋在身後,滿眼通紅地瞪著喻思運:“你憑什麼這麼說他?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算什麼東西?”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全部都錄下來了,要不要我現在就放出來給大家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喻思運呆住了,咬牙切齒:“你…你!”
朱斌趕快拉住了他:“思運!差不多了!”沒等南晴再說什麼,他趕快拉著喻思運逃也似的走了。
南晴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心髒突突地跳。
他也知道沒機會抓住喻思運道歉了,跟喻逐雲走回玉景酒店。
一路上喻逐雲都沒說話,彷彿壓抑著情緒的火山。
南晴也不敢打擾他,直到回到套房內。
他摸索著開啟燈,斟酌著開口:
“好啦喻逐雲,你很棒,也很好。千萬不要聽別人瞎說八道,也別為這種人影響自己的心情,更不要做傻事……”
燈光大亮,他緩緩轉過身,這才注意到喻逐雲眼底猩紅。
一句話沒說完,喻逐雲已經俯身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