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點的考試開始。
四個小時的考試,困難程度可見一斑。開始的一兩個小時還好,越往後,眾人的臉色就越來越蒼白。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地淌下來,他們卻連擦都來不及擦,連身子都在發抖。
算不對。
不會寫!
怎麼會這樣?!
抬頭看向四周,朱斌靠踩著從小地方來的競賽生獲得來的優越感,在覷見南晴時消失殆盡。
來自雲省宜城的南晴格外輕松,筆尖跳動飛躍,答題卡已經寫滿了大半張紙,翻了頁。
他臉上甚至還帶著恬淡的笑意,彷彿要面對的不是一張充滿挑戰的化學卷,而是一位美麗優雅的愛人。
六點的結束鈴聲響起時,許多人還在瘋狂的奮筆疾書,南晴已經把卷子檢查了兩遍。
精英與精英之間的差別很微小,可以用教育資源來彌補。
然而他們再怎麼彌補也追不上南晴。
因為他不只是精英,更是天才。
理論考試一結束,南晴基本已經知道了明天考試的難度,心情輕松而愉悅。然而他走出考場時,周圍的學生們哭著撲進了家長懷裡。
喻逐雲看了眼身旁一個鼻涕泡都要哭出來的高一男生,有點慌,趕快將南晴拉到跟前,有點生疏地安慰:“考完就完了,沒事,你不會別人也不會。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喻逐雲一臉緊張。
南晴心裡有點軟,不想給別的同學施加壓力,拉著他的手走到無人的角落,才彎起眼睫笑了:“那些題目我都會做的。你下午有沒有睡一會兒?”
喻逐雲這才意識到南晴的臉色很好,雪白的小臉泛著一點粉,濕漉漉的眸裡綴著星光,漂亮又乖巧。
“這麼厲害啊。”
他為南晴感到高興,鬆了口氣,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睡了。”
“好吧。”
南晴心裡其實有一點懷疑,睡了覺怎麼還沒有緩過來呀?難道不是困,是覺得等待無聊嗎?
他拉了拉喻逐雲的衣袖:“那我們晚上去看江逸婷的比賽吧,人家給了我們票,我們不去不太好。”
舞蹈和小提琴比賽並不在同一天。喻逐雲很快地眨了一下眼:“行,聽你的。”
兩人去餐吧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啟程去酒店後的首都藝術館。進館憑邀請函,兩人的位置很好,就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