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撕開包裝,往杯子裡倒了些,放到桌上,“你自己來。”
唐馨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看她:“你們出去了?”
“沒有,韓軍醫給的。”
唐馨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陸焯峰帶你去軍醫室?”
明燭低頭:“嗯。”
唐馨忍不住倒床上笑,“真的很直男了,鋼鐵直。”
明燭抱著紅糖水坐在椅子上,低頭翹了翹嘴角,“其實他很細心了。”
唐馨又坐起來,忍不住說:“是是是,但不可否認,直男是沒多少浪漫細胞的,何況還是把大部分時間,整個生命都貢獻給國家的人。”
明燭沒說話,喝完紅糖水就去漱口。
不管如何,陸焯峰還是以前那個陸焯峰,對她好,寵她,容不得她受委屈,管他有多直呢?
……
第二天一早,所有士兵列隊,張武林被抬上直升機,跟他一起被抬上去的,還有杜一鳴,他臉色慘白,情況看起來比張武林還糟糕。
唐馨問:“杜一鳴也受傷了?”
明燭想起昨晚在軍醫室聽見的話,韓梁說杜一鳴狀態十分不好,一吃東西就吐,營養不良,加上高強度訓練,現在整個人都快廢了,說到底是心理素質不過關,需要進行心理疏導。
好像不止杜一鳴一個人有反應,還有幾個新兵也吐過,但情況比杜一鳴好很多。
陸焯峰已經報告上級了,到時候應該會安排心理醫生過來跟隊疏導。
明燭跟唐馨說了一遍,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一下。
是微信群。
唐馨翻出來看了眼,嚥了咽喉嚨:“唐總說他跟唐隊長明天上午到邊疆駐守部隊。”
明燭默了幾秒,“哦。”
陸焯峰一聲令下,戰士們迅速上了直升機。
下飛機後,再乘幾個小時的車,抵達邊疆反恐前線部隊,已經是下午了。
這一路路況不是很好,舟車勞頓,明燭下車的時候,感覺小腹墜疼,腰痠得不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陸焯峰跳下車,他每年都帶隊過來,對這裡很熟。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過來,三十多歲,鼻樑高挺,面板黝黑,眼窩尤為深,他笑著說:“陸隊,韓隊,好像來晚了啊。”
“晚半個小時。”韓靖笑說,“李指導,心理醫生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