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了要幫她尋一門最合心意的婚事,她難道忘了?
放了起來……
嗯,是我那封信……她放了起來……
秦煐覺得船艙裡愈發悶熱,翻了個身,悄悄地清了清嗓子。
風色在外頭輕輕叩門:“殿下,沒事兒吧?”
秦煐含糊地嗯了一聲。
風色重又靜默。
秦煐強迫自己去想些別的。
不知道姐姐最近身體怎麼樣,還有魚昭容和襲芳,嗯,還有孟姨,和沈二……
秦煐晃了晃腦袋。
湖州那件事,雖然參將招認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貪了財,但還派了心腹的親衛去做山匪就扯淡了。尤其是府尹中毒而死,彭伯爺當時聽說了,臉色極為難看……
秦煐躺直了身體,重新開始思索。
——他已經這樣很多天。
把大秦所有的勳貴、武將都在心裡排列出來,一一假設,若此事是他們做的,那麼動機是什麼,手段是什麼,最後沒能達成目標的話,可能的舉動是什麼。
這是沈信言和彭絀不約而同教給他的一個思維訓練方法:“……太祖當年曾用此法甄選親衛,殿下不妨仿效。”
甄選親衛?
用這種方法甄選親衛,那自家的高祖父可真是從一開始所圖甚大啊!
秦煐收斂心神,沉默地專注地訓練自己。
他需要迅速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自己在意的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知道沈二會不會看得上彭安貞。
秦煐在心裡迅速地給出否定回答。
那丫頭矯情得很。
彭伯爺太神道了,安貞哥還有點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