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釋斟酌一下用詞,搖頭道:“沈家守禮得很,如何肯讓我這外男見?說是在安撫傷心欲絕的母親。”
宋相展了眉頭,滿意撚須頷首。
……
……
秦煐躺在簡陋的船艙裡,睡不著。
已經入川了,明天就要登岸換馬,再忍忍就好。
因為熱,他敞了懷,平日裡藏在長袍下的壯碩胸膛露了出來,倒是並不瘦弱。
他在默默地回想今天剛收到的章揚從京裡送來的信件。
彭伯爺神出鬼沒,落腳地沒個準。他收到的這封信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前發出的了。
左藏案沒動靜。
沈家的二爺被派去太原抓盜匪了。
嗤!這馬虎眼打得!
誰不知道那個沈信誨是個蠢貨?!
至於自己那封信,沈二收到了,什麼都沒說,哭笑不得地放了起來。
想到這裡他有些埋怨章揚。
什麼叫“什麼都沒說”?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說”?
沈二那個厚臉皮,根本就不知道害羞為何物!她肯定已經開始派人打聽彭安貞其人了!連這都查不到!
——我養這個幕僚到底是幹嘛吃的?!
也不知道沈二對彭吉此人會不會滿意……
還有,哭笑不得?放了起來?
為什麼“哭笑不得”?
是因為我給她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