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再也坐不住了,慘白著一張臉,直跳起來,急忙便伸手到自己的喉嚨裡頭挖,頭一歪,然後哇地一口,將剛剛吃下去的燕窩,都嘔了出來!
這下子,眾人齊齊色變。
沈溪這是……
“我那碗燕窩裡,是不是有人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沈濯昂首挺胸,面沉似水,目光死死地盯著沈溪。
羅氏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看沈溪,直接對上馮氏,直呼其名:“馮茵!枉我和母親還拿你當了好人!我微微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你們事事遂心了,竟還不肯放過她,還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害她?!”
這時,外邊坐著的一眾男子們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都走了過來。
顧氏和楊氏、米氏連忙站了起來,避到韋老夫人身側。
韋老夫人臉色鐵青,卻先不發脾氣,即刻命:“信行,你親自去張太醫家,立即把他老人家請來。”
沈信行只有片刻茫然,就見馮氏已經從座位上滑下地來,手腳並用爬到沈溪身邊,放聲大哭著,用力替她捶著背,讓她嘔吐。
殺氣在沈信言臉上一閃而逝。
沈信言拍拍胞弟:“聽孃的話,快去!”
沈信行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轉身撩袍飛奔而去。
沈信言則對著沈信明和沈信成一拱手:“讓你們見笑了。恕我料理家務,不遠送。”
沈信明、沈信成夫婦們巴不得不攙和這種破事兒,忙地連告辭的話都沒有,轉身離開。
沈恆早就被沈典扶著在沈濯旁邊坐下,臉上還有一絲茫然,低聲問沈濯道:“微微,這是,怎麼了?”
沈濯站在他旁邊,面無表情:“您看著就知道了。”
焦媽媽早就一邊哭著一邊三步兩步過去替沈溪捶背,又去攙扶馮氏,卻一個字都不說。
然而沈溪到底還是暈了過去,眼角唇邊,七竅裡慢慢地沁出黑紅的血來!
沈恭和沈信誨頓時都慌了:“這是,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沈濯冷冷地看著連翹,森然道:“你還不快說你小姐中的是什麼毒,真等著她毒發身亡嗎?”
眾人的目光又驚又疑,齊刷刷地轉向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