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沈濯和孟夫人的目的十分清楚明白,坐下,開門見山:“尚書自有分寸。”
“他和陛下在釣誰?”沈濯直言不諱。
這回輪到孟夫人發愣。
北渚先生撓了撓額角:“還不清楚。要看綠春那邊梳理宮城諸人的結果。”
沈濯臉上看著心平氣和,口中的話卻不大好聽:“別蒙我了。綠春拿的是十天的期限。如今才過去三天。我不相信這十天你們就這麼幹巴巴地等著。先生,說吧。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配合。”
“小姐,尚書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讓你站去風口浪尖。一則老夫人和夫人怕是受不住,二則二公主和朱家表小姐恐怕也會沉不住氣,一旦牽連進了壽春宮,陛下那邊展眼間就會改主意。反倒會給事情增加變數。”北渚努力地想試著說服沈濯一次。
沈濯瞟了他一眼:“陛下收回婚旨,就是為了利用我的名氣把水攪渾。不把我放出來,沈溪之死就不好多牽扯,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就栽贓不到沈家頭上。
“這才三天,陛下如今還繃得住不叫父親進宮。可你以為,西北戰事一起,戶部現在剩下的那幾顆蔥,能做得到我爹爹那般周全圓滿?這場大戰是陛下在史書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會平白放過父親?
“別讓人家親自動手費事了,到時候還不定說得多難聽呢。趕緊的,咱們自己送上門吧。”
北渚捏著鬍子苦笑。
這個沈淨之啊,什麼都好,就是關鍵時刻不肯裝糊塗,這一點,不太好。
“刑部侍郎秦家雖然是個突破口,但沒什麼意思。
“我跟尚書大人琢磨著,關鍵仍然在大慈恩寺關著的那位身上。
“畢竟,太子陪著皇後娘娘替太後她老人家拈香時都在大慈恩寺;二皇子大婚前齋戒七天,在大慈恩寺;三皇子和周小郡王,更是因為去了一趟大慈恩寺玩耍,回家後都被打了一頓禁足。
“三位成年皇子都去過大慈恩寺啊……
“而那一位,究竟是不是已經跟三位皇子都有過接觸,事後又做了怎樣有針對性的安排,無人能知。”
北渚先生擰著眉,沉沉道來。
“所以,先生和爹爹,想要去逛大慈恩寺,見那位湛心大師?”
沈濯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