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遠遠扔下一句:“是昭姑姑!昭姑姑來了!指名找我!”
沈訥一呆。
昭姑姑?
那是——
沈信昭?沈信成的那位守了寡的胞姐?說是老早就來了洮州,他們卻死活找不到的那一位?
沈訥頓時驚喜交加!
施驤正好進二門,看著她一陣風地跑過去,只覺得十分有趣,手裡抱著的功課往小廝手裡一扔,一聲大叫,也跟著往外跑:“姐姐去哪裡玩?我也要去!”
竇媽媽一哈腰把施驤抱了起來,笑道:“好!有小少爺去迎人,更好了!”
等沈訥反應過來,沈濯和施驤已經沒了影子。
沈訥慌忙令人:“家裡晚上備宴!趕緊出去告訴使君、信成爺和典哥兒一聲!這可是大事!”
轉身回來,又掂掇著一連串兒傳令下去:“如今府裡是沒院子了,把濯姐兒住的那個院子,東廂趕緊打掃了。一應陳設,嗯,索性先從我房裡拿!另派兩個大丫頭、兩個婆子過去。”
……
……
出了京城,沈濯再下馬車就不用人扶了,直接跳下去。
竇媽媽也不管她,轉身且先包了施驤下車。
國槐上前剛要叩門,卻聽見院子裡一個尖細的聲音嚷嚷:“沈娘子,你就別再拿喬了!富貴酒樓趁多少錢,我老爺什麼人才,你也都瞧見了。跟了他,是你的福氣!這滿院子的綢緞錢帛,你這輩子見過這麼多麼?知足了罷!”
沈濯腳下一頓。
玲瓏立時便氣紅了臉,擼了擼袖子就要張嘴,卻被竇媽媽一把拉住。
“先聽聽。看是不是信昭姑太太。”
國槐看了沈濯一眼,手一擺,跟著來的幾個小廝悄無聲息地在門口站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