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又是一陣乾嘔,整個人都不好了。
野人看了看手裡的果子,想了想,確實不怪她生氣,那東西生吃的口感可不咋地。
於是他重新拿起一個果子,握在手裡,稍一用力,碩大的果子便碎裂開來。
“這回可以了,”他笑著把手送到她嘴邊。
知月本來已經氣得沒了胃口,剛想別過臉去不理他。
一轉頭的工夫,卻看見他手上包紮過的位置又見紅了,不由得心中一疼。
見某人極不情願地叼起一小塊,咀嚼起來,野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島上的蜥蜴可真大,也不知道咱們沒來之前它們以何為食?”
“我怎麼感覺,它們好像有意跟你過不去似的?”
她想換個話題,忘掉剛剛的不愉快。
“我猜是蟲子吧,”野人認真道。
“不會吧?那得多大的蟲子能餵飽它們啊,”知月一臉狐疑地撇撇嘴。
她本想搖頭的,可肋骨一斷,脖子也跟著受限了,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
“很大,”野人邊說邊抬起閒著的那條腿,向空中一揮。
一隻比知月還要大的蚊子,便被他的腳趾夾死了。
“喔!你還會這手兒,聽聲辨位夾蚊子可是失傳多年的絕技呀!”知月打趣道。
雖說那蚊子的個頭是把她嚇了一跳,卻也及不上野人出神入化的腳法,帶給她的驚喜。
“你不怕麼?這東西絕對能把你榨乾。”
野人甩掉蚊子屍體,索性就把腿架到了旁邊的樹幹上。
日近黃昏,夕陽的餘暉此時正好打在虎皮裙中央,把裡面的風景勾勒得無比清晰。
然而,野人並未意識到,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已經到來了,還在等待小丫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