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知月搶答道。
“我若遇害,昊天和師父絕不會放過這幫亂臣賊子,那時候他們只怕死的更難看。”
“正是,”穿山甲應喝道。
“不過,照具廣榮的意思,真正讓他們孤注一擲的還是恐懼。”
“恐懼?他們怕我作甚,”知月吹了吹手上的熱茶,“我又沒對他們怎麼樣?”
“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他們頭上的劍才一直懸著,”如來望向某人的目光全是寵溺。
“是啊,主子心思單純,可官場就是這樣,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事多了去了,”穿山甲喝了口茶潤潤喉。
“您不出手整治他們,可有的是人替您操著這份心呢。”
“牆倒眾人推,他們失了勢,同僚排擠自是不必說,就連宮裡的下人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據說有一回,具廣榮走南天門沒帶腰牌,守門的天將愣是讓他取了再來,氣得他回到福靈就病了。”
“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見好。”
“您說,這筆賬他找誰算去,不還得記到您頭上麼。”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如來趁機偷牽某人的小手。
“依我看,他們必是想先下手為強,與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弄死,還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最壞也不過是同歸於盡,總好過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
“我哪有功夫理他們啊,正事還忙不過來呢,”知月撓了撓如來的手心,笑得有些曖昧。
“他們可不敢賭這個萬一,萬一主子哪天想起來呢?”穿山甲一揚脖兒,清空了茶杯。
“就是,你不是說,參加賞心賽的時候花日新燒了你的衣服麼,”如來瞟了一眼某人囁嚅的小嘴兒。
“你不記得,她可記得清楚著呢。”
“其實,我也沒望,只不過……我心裡有更重要的事情罷了。”
話到此處,知月突然想起,綰宋說他上場之前便被旁的選手搶了褲子。
當時她還半信半疑,如今卻有九分像是真的了。
這個傻小子,也不知昨晚他一個人在宮裡,可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