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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 (2 / 3)

孫俏聽後眼睛一亮,剛想下榻,卻被孫孟璋一把摁住肩頭。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倒好,這傷還沒好就開始忘了?”

“只是皮肉傷,又不是骨折斷腿……”孫俏覺得這些人對她緊張過頭了,好歹她也是個打拳的,這一個月來也幾乎每日鍛煉身體來著。

孫俏一口氣喝完那滿是苦澀味的補藥,眉頭都沒動下。她堅持要出去看,孫孟璋拿她沒辦法,熟練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隨之去了外院。

木匠是個長相較為樸實的人,約莫三十來歲,一雙手十分粗糙,上面還有多道落了痂的口子。

他帶著自己兩個年輕的徒弟,一個抱著一口不小的箱子,另一個則扛著一塊巨大牌匾。

孫俏先是看了那頗為大氣的牌匾一眼,甚為滿意,再親自開啟被人放在地上的木箱子,裡面是已經被整整齊齊疊好的幾沓木牌子,大小相近,較薄,長方形。

孫俏從中拿出幾張,將它們拿在手中撚開,像把小扇子。孫俏笑了,一雙漂亮的眼裡似盈滿星辰,明亮透徹。

幾人看著她拿著那些木牌子發笑的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無人去打擾她,只是紛紛看著她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只覺漂亮得緊。

最後還是那木匠等不急先開了口:“小姐可還滿意?”

“滿意,甚滿意。”孫俏伸手解下腰間那個新的藤色錢袋子,這是張大娘近些日子新替她做的,上面還繡著一種不知名的紫色小花。

收了工錢,木匠等人自是喜滋滋地離開了。

孫孟璋看著那一箱木牌子,“你這是……”

孫俏讓陳六將這箱子搬去她的西廂房,轉頭回了孫孟璋一聲:“賭具。”

孫孟璋明顯不信她,孫俏慢慢走了幾步,又扭頭道:“走,跟我去瞧瞧。”

孫俏內院的西廂房前面有個小院子,孫俏腿腳不方便,就指使著陳六和另一個以前在客棧一直少言寡語名叫大寶的夥計搬了凳子桌子出來,在院子的一顆柳樹下安放好後,又讓他們將屋裡的筆墨硯還有硃砂粉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桌上。

孫孟璋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孫俏坐於桌前,拿著硃砂粉倒在硯裡摻了水細細研磨,待其均勻後,她又將墨塊放在另一張幹淨的硯臺裡。

孫俏突然抬頭,看著旁邊直盯著自己動作的孫孟璋,眨了眨眼睛。

孫孟璋無奈,上前一步,在硯臺裡摻了些清水,細細替她研磨起來。

孫俏笑了笑,右邊臉頰一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她拿起一根新買的狼毫,沾了沾之前調好的硃砂,將一張木牌擺在跟前,在其中間畫了一個大紅色菱形方塊,將它晾在一旁,她又拿起一張木牌,又在同樣的位置畫了一個大紅心。

很快畫好後,她看著身前桌上的兩張“傑作”甚為滿意,只是她的筆在木牌左上角的地方頓了頓,愣是半晌沒有下筆。

她收回狼毫筆,用筆杆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隨後腦門靈光一閃,她飛快在兩張牌的左上角和右下角寫上了“一”並分別在下面畫上了一個小小的與木牌中心相對應的圖案。

這裡的人不認識阿拉伯數字,她倒不如將其直接寫成一,反正意思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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