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
荊念笑起來:“問吧。”
“最近還有做噩夢嗎?”
他輕輕嗯了聲。
“雷雨天情緒波動強烈嗎?”
他皺了下眉:“還好。”
對方立馬嚴肅道:“可以來我這邊一趟嗎?我後天下午一點有預約空檔,到時候……”
“抱歉。”他輕聲打斷,臉上有點逃過一劫的僥幸:“我後天淩晨飛機去洛杉磯。”
對方沉默了很久。
“作為您的心理醫生,我建議您在出國的時間裡保持和親密朋友的通話影片,然後回國後請一定過來一趟。”
什麼親密朋友?酒肉朋友倒是一大堆。
他扯了下唇,隨口應著:“好的,周醫生。”
對方顯然是很瞭解他的病情,提醒道:“盡量避免獨處。”
他挑了下眉,學起陸衍的腔調:“那得趕緊找個床伴才行。”
玩笑話,活躍了氛圍。
周醫生在電話那頭語氣輕快起來:“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就是被您纏上的那一位,下場可能會比較慘。”
車至路口,他看著紅燈,心不在焉地交談:“什麼意思?”
“黑暗中的人突然感受到溫暖,很容易演變成終極偏執狂,佔有慾病態的那種。”
他覺得荒謬,嘴上還是順著往下說:“恩,我可能會打斷她的腿,囚禁在身邊,再給她抹上最甜的蜂蜜,日日夜夜品嘗她的味道。”
“聽上去似乎很變態。”
他點點方向盤,敷衍道:“可不是嘛。”
“那請問截止目前有人給過你溫暖嗎?”
他下意識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