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教授,你什麼時候過來呢?】甜膩膩的腔調。
荊念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抱歉,王老師,我這邊a卷出了點問題,要重新列印備用b卷。”
【好的,沒關系,你慢慢來。】更嗲了。
他把聽筒拿遠了點:“我盡快,不耽誤你。”
【沒事沒事,反正我是單身,晚上也不用約會。】
聽到這句,許柔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暗示太明顯了,她遊戲也沒心思玩了,朝他那裡挪了挪,豎起耳朵聽八卦。
荊念想應付兩句掛掉,可對方不依不饒硬是尬聊了五分鐘,他在單音節敷衍無果後,強制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本來就幹涸的嗓雪上加霜。
他收起電話,視線很自然地落到手上的半瓶水,瓶蓋還沒來得及蓋上,他直接仰頭灌了一大口。
水分入喉,總算紓解。
手放下來的時候,他注意到蹲在一旁的少女,眼睛睜得堪比桂圓,紅唇微張,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喝完了?”她的嗓音顫顫巍巍。
他晃了下空瓶子,挑眉:“怎麼?連口水都捨不得?”
許柔慢動作一般站起來,笑得勉強:“沒有沒有。”她的心底如火山複蘇,巖漿沖到了山口,夾雜著呼嘯之勢將她毀滅。
完了。
她眼下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
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沈璆雖然混,但畢竟是紈絝公子們那圈的,不會無腦到用什麼留下證據的強烈藥劑,最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鬧迷.情.水之類的玩意兒了。
得走了,管他死活呢。
許柔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走一步,以便逃避接下來無法預知的後果。
“荊教授,我們宿舍快斷電了呢。”
“是嗎?”他抬手看了下表,卻不肯放她走,“你等會,我打完卷子你送去考務處303辦公室。”
許柔氣得牙癢癢,她怎麼會不知道荊念打什麼主意,他肯定是嫌棄那什麼王老師纏人,拿自己當跑腿小妹呢。
“我還有事。”她又拒絕了一遍。
他眯了下眼,黑瞳裡的淡然散了,轉而替代的是威脅。
“態度也是平時分的一部分。”
許柔:“……”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