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竟然覺得,無法反駁。
他看看青娘子,師兄突然告病,當然是因為青娘子說了什麼?
但師兄如此忌憚,莫非青娘子恢復了嗎?
“青娘子,透個訊息?“他陪笑著,”我也押了你的賭局。“
她瞪他一眼,幽幽一嘆:“好了一點點。畢竟我最近也在學醫,我自己治治。也不在話下。“
”……“小喬氣結。能不能別瞎吹,平常不是天天罵自己親爹愛充面子吹牛?
”我說的是實話。“她肅然。
”……我本來以為。青娘子對我不一樣的。還是我錯了。“小喬轉身就走。她翻白眼:”輸了別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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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覺得生意難做。
不僅是蘇錦天膽小如鼠,被她一威脅就非要告病,讓她的賭局生意飄搖不定。
連天氣也是如此。
眼看著晴空萬里,似乎春信早來。
北城裡紅豔春梅還未凋零,南城河岸邊的梨花與杏花樹上偶爾都有了層層綠葉。金陵春日轉眼到來。
一日,她例行替自己診了診脈,感覺一無所獲。在侯府中尋了自己的爹,背裡替她診脈。爹沉思著:小晚你是不是懷孕了。
她想,相信親爹是她的錯。而侯爺每日早出晚歸,踏霞而行,聽說在宮中伴駕,她又往王老檔家跑了幾回,打聽到宮牆夾道里的老監屍體是宮中傾軋而死。
她終於放心。
沒料到,遇上了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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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寒春的季節,黑雲摧城,天色轉眼漆黑,揣著火爐子都覺得寒冷徹骨。好不容易等到一陣冰雹子停了,柳如海從黃老檔府上出來,府裡派了車送他。
他上車時,抬頭,又看到漫漫揚揚的雪花飛落。
車廂搖晃,懸頂的七寶燈明暗不定,他在大雪中坐車回侯府,車行到了順義
坊街口,車伕突然出聲:“柳先生?你認得的?”
他揭起簾角,在一城的雪霧霜煙中,一名女子在街邊簷下招手,縮頭縮腦凍得不行的模樣。
他一愕,連忙讓停車。
“夕晚。”
她居然會願意搭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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