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細膩的腳丫,已經伸進了盆子裡,眉頭微皺,應該是有些燙,但很快就又舒展開來。
望著驢大寶,那意思很簡單,好像無聲在說,傻愣著幹嘛,給我洗腳呀。
驢大寶翻了翻白眼:“自己洗!”
還特孃的被伺候慣了,以後是不是吃飯都得老子餵你。
“櫃子裡有套衣服,是我專人叫人按照你的尺寸訂做的,很貴的。”梁月茹腳趾頭在水盆裡,上下輕微動了動,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
驢大寶啞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打發叫花子呢?”
一套衣服就想讓自己給這小娘們折腰,洗腳?想啥呢,咱差那套衣服?
梁月茹面色平淡道:“十六萬呢,你不穿,就只能便宜給別人嘍。”
“多錢?”
驢大寶瞪大眼睛:“啥子衣服十六萬,你忽悠鬼呢?我院子裡停著的車才十二萬。”
梁月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赤果果的嘲諷。
就差沒說,鄉巴佬就是鄉巴佬。
驢大寶轉身,朝著衣櫃走過去,他到不是心動,就是納悶,啥衣服值十六萬,鑲金邊的,也不至於這麼貴吧?
衣櫃裡,確實掛著一套衣服,一套黑色的西裝,
驢大寶盯著它,看了足足有半分鐘,沒去碰,就這麼盯著。
半晌之後,才緩緩的把衣櫃關上,轉身出屋,從外面拿了個小馬紮,放到腳盆前面,驢大寶自己坐了上去。
手伸進盆裡,握住梁月茹白嫩腳丫,對方身體一顫,大概是癢癢,忍不住動了兩下。
驢大寶低頭看著她的腳,一邊撥水給她洗著,一邊皺著眉頭問:“一套衣服,真值十六萬?”
梁月茹坐在炕沿上,低頭看著他,嗯了聲說:“還有價值百萬的,在外面,這些東西被稱之為奢侈品。”
驢大寶苦笑著說:“我從小到大,最貴的一身衣服,你知道花了多少錢不?兩百八!”
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我買最貴的一件東西,就是外面院子裡那輛二手越野車,十二萬。”
梁月茹沉默會,輕聲開口說:“一顆築基丹,價值千萬,你當糖豆吃!”
驢大寶苦笑著搖頭:“那不一樣,築基丹是敲竹槓敲來的,這東西別說價值一千萬,就是價值八千萬,賣出去才叫錢,而且是能漲功力的東西,賣給別人,不如咱自己吃。”
在他眼裡,築基丹也好,狩獵到的大野豬也罷,都是吃的東西,自己能吃的,價錢再貴,都沒打算賣過。
錢是啥?
給青松鎮林業局當護林員開的八百塊錢的工資,給人看事,操持白事,賺的勞務費,這些東西賺到的錢,才叫錢。
上次梁月茹給的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在驢大寶這裡,都只是個支票。
驢大寶倒是不執著錢,這點是呂老頭從小帶出來的,因為呂老頭也從來不執著金錢這些東西。
他老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錢就是個俗物,賺到就用,不用就是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