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道:“我是來道歉的。”
“來取這個?”她從身邊的婢女手中拿起一把鑰匙,直接問道。
楚言連連點頭:“二孃就饒過元寶吧!它什麼都不懂。”
李飛迎瞥她一眼道:“宮五怎麼不自己過來?”
“我過來也是一樣的。”楚言說,還不擔心她刁難宮闌夕。
李飛迎看了她一會兒,嘴角一絲淡笑:“聽聞你善畫,用一副百花圖來換。”
“百花圖?”她現在一時也完成不了啊!她鮮少畫物,百花圖至少也得一個月。
李飛迎把鑰匙遞給她,道:“宮五也是如此,每次那蠢貓在我這裡惹禍,他都要賠我一些東西,你們是夫妻,你來賠也是對的。”
楚言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且能不能畫好還是一回事。
原本以為讓她出面,李飛迎會給幾分薄面不予計較,誰知更加過分。
宮闌安感到抱歉,但除了抱歉,這個清雋無暇的男子也沒有辦法,他與李飛迎長年相敬如賓,鮮少交流,而李飛迎在長久與元寶做鬥爭的過程中,早已對抓元寶這件事稱心得手。
宮闌夕也是沒有想到李飛迎這麼狠,他說:“我去跟二娘子說,我來賠她。”
“你以前都怎麼做的?”楚言苦著臉問。
“各種臨帖。”他道。
楚言瞟他一眼:“罷了,你還得考試,我自己來吧!”
而元寶不知跑到了何處,可能心有餘悸。
在她畫畫的日子,京城中又傳來了一件大事,趙懷瑾向孫結香求親了,立馬掀起了軒然大波。
楚言才剛剛成親沒多久,他居然就議親了,議親的物件還是楚言的好友,那韓婉宜怎麼辦呢?京城眾人議論紛紛,連帶著去街上圍觀趙懷瑾的人也多了不少。
楚言聽到時也驚訝不已,她以為趙懷瑾不會這麼早成親的,至少會在找到事情的真相之後,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不能告訴她?
想到這裡,她低頭看著即將完成的畫,沒了心思,擱下筆去午休,天氣越熱越瞌睡。
對於趙懷瑾這事最吃驚還是孫常華,他們同在一個官署,趙懷瑾都沒跟他說,連阮珩都不知道,他急匆匆的離開皇宮,恰巧碰到了從內醫局出來的襄城,他一愣,連忙道:“微臣見過公主。”
襄城很輕松的樣子,對他輕笑道:“四郎不必多禮,快快起身。”
她語氣裡的輕快掩不住,孫常華也笑了:“四郎還有事,先行告辭。”
襄城頷首。
孫常華等她走後,才往宮外走去,他知道襄城這麼愉悅的原因,太後一直想扶持孫家,趙懷瑾若不願與孫家聯姻,那麼只能是襄城下嫁與他,他們是表姑侄,襄城不願意,他亦然。
不知何時起,他對襄城的稱呼不是和孫結香一樣,而變成了公主,等他意識道太後的意圖,才緩過神來,他對襄城的稱呼,也是家裡人有意引導,早在很多年前,家裡人就做了兩種準備。
如今,若是趙懷瑾真的娶了五娘,孫家有了依靠,那麼他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此事發生了。
只是,趙懷瑾為何這麼做?他不是還愛慕著楚言嗎?自從楚言成親後,他幾乎夜夜飲酒,想要求醉,卻又擔心被人知曉。
孫常華找到趙懷瑾時,他果然在飛雲樓的松鶴居喝酒,一個人偌大的廂房裡顯得格外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