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聖上笑出了聲,道:“我怎麼會責怪茜茜呢?”他看向楚言,眼神多有寵溺,“我要是敢惹你不高興,楚公還不得進宮指著我責問?說不定又要說我煮的茶難喝了。”
大家紛紛而笑,李格不經意似的饒過聖上一眼,溫潤的眼中一閃而逝的嘲諷,恰好被宮闌夕捕捉到。
楚言不記得這件事,當下汗顏,又覺不自在,好在韓貴妃又說起了別的事,這才化解了尷尬。
出宮後,宮闌夕一直沒有說話,楚言悄悄的看他,思索著要怎麼開口。
“嗯……現在還早,要不要去南市轉轉?”她問。
宮闌夕側目看她:“你不累?”
“還好。”楚言當然不想去,只是這樣一直不說話,好怪。
宮闌夕睨她,覺得好笑:“我看你很心虛的樣子。”
“唔~”楚言沒反駁。
“我沒有生氣,”宮闌夕抓過她的手說,“這不是你的問題,又何必心虛?”
楚言看著他道:“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宮闌夕是覺得剛剛在皇宮裡時有些怪異,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很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沉默,並不是因為李格熟知楚言的喜惡,當然,他是有一點點吃味的。
他淡道:“我在想回去後我得把你的喜惡一一記下來。”
“陰陽怪氣的。”楚言錘他。
他看著她,平靜的說:“我是認真的,身為丈夫,總不能連你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太少,雖然心意相通,但對彼此的瞭解還是太少。
楚言想了下,道:“我也把你的喜惡記下來,免得別人問起,我也不知道。”
“好。”宮闌夕笑道,他想起廣化寺的後山上,楚言一開始堅持不肯披上他的衣裳,不僅僅是不想受他的情,還有就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回報,簡單的說就是,他對她好,她便也想同樣的回應他,如果不能,她寧願自己冷著凍著。
宮闌夕的眼神越發柔和,這麼倔強的楚言,讓他很心疼,因為她身為郡主,卻從來沒有覺得享受別人的奉獻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她並不認為郡主是殊榮。
回到松雪齋時,宮闌安正在院子裡面等他們,而元寶被關在了籠子裡,原本縮成一團的元寶看到他們回來,立馬站起來,“喵~喵~”地叫著。
“這是怎麼回事?”楚言趕緊走到裡面,想把籠子開啟,卻發現籠子被上了鎖。
宮闌安歉然道:“二孃把元寶關了起來,我也要不出鑰匙。”
“它弄壞了二娘子的什麼東西?”宮闌夕非常淡定的問。
“花,”宮闌安無奈道,“二孃種的花全被它扒壞了。”
“喵嗚~”元寶可憐巴巴的叫道,扒拉著籠子。
這事兒宮闌夕不好辦,以前壞了李飛迎的東西,他花了好大的功夫去給李飛迎賠禮道歉,也不知為何,東都那麼多花圃,元寶就只對李飛迎的花感興趣。
李飛迎正在指揮下人收拾著被摧殘的不行的花圃,宮闌安說這花都是她親手種的,並且還在培育著新品種的牡丹,這下全毀在元寶的爪下。
看著這片狼藉,楚言都覺得不好意思,遠遠喚道:“二孃。”
李飛迎掃了眼站在院門口的楚言,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