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自己出去。
陳酒指著添草:“我說添草姑娘,他們怎麼會認識我呢?我並不認識這群人啊!”
添草朝他笑了笑,便回了廳裡伺候了。
院子裡的人,該幹嘛幹嘛,就連小孩子也正在打掃著廊子。
陳酒朝著門口走了去,這群人他根本沒見過,怎麼可能認識!
門口既然出不去,裡面鎖著,外面堵著,那他就去翻牆頭。
可是沒有雲梯,怎麼辦?
他四處看了一圈,只見西南角有個大壇子,差不多半人高。
幸好他長得高,爬過牆頭應該沒什麼。
剛艱難的爬上牆頭,趴在上面喘幾口氣,就聽到牆頭那邊出現個人影。
來人面色黝黑,八角胡須,四方正臉,看到陳酒先是一怔,接著想了想,他回頭朝身下的人,喊道:“就是他,那天我親眼瞧見了,就是他給我兄弟治好的病,你們……”
劉大還沒來及回頭,只見陳酒雙手揮著,“不是我,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
這邊剛一鬆手,忘記自己還趴在牆頭,胳膊肘一滑,整個人從牆頭上摔了下來。
“啊”的一聲,驚嚇了正在爬上牆頭的劉大。
陳酒先是摔在壇子上,後有滾落在地。
整個人摔的哎呦一聲,回頭大喊:“快來人啊,這邊有人爬上牆頭了……”
他喊了兩聲,均不見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而此時,劉大已經站在了牆頭上,他居高臨下的指著陳酒:“奶奶的,就是你這廝,和屋裡那娘子串通好,將俺兄弟騙進來的!”
陳酒大聲叫屈:“怎麼可能是我呢?我都不認識你兄弟!”
“還想狡辯,半月前,你和姓裴的娘子,一起去貧民窟,你們以為沒人看到,只可惜,俺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哼哼!”說著劉大朝著屋裡大喊:“姓裴的,你給俺出來,你快把俺兄弟交出來,否則,我帶著人下來了!”
“姓裴的,你給我出來!”劉大望著裡面的廳裡,能看到人走動,可就是不見人出來。
陳酒聽著他的話,揉著背和屁股站了起來:“我說壯士……”
“你他孃的才是壯士,我是劉大!”劉大怒目瞪著。
“好好,劉大,劉大,你兄弟不是我們抓來的,而是自願跟著我們來帶裴宅,而且在這裡照顧裴娘子了,你在這裡瞎喊了兩天,你兄弟在屋裡呢,我都瞧見了,他不願見你,你就趕緊回吧!”陳酒好心勸道。
“你這賊遊醫,亂說什麼?俺兄弟怎麼可能不願意見俺,分明是那娘子不讓他見,你修得在這裡狡辯,她綁了俺兄弟不說,還要買他做僕人,可是我怎麼不見銀錢,俺兄弟一家可是三口人,總該有幾貫錢了!”劉大恰腰站在牆頭和他爭辯。
陳酒搖搖頭:“劉大,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家兄弟既不是貨物,你也不是人販子,怎麼給你錢呢?娘子不收他們的錢,已經是施恩了,劉大,你在這裡胡攪蠻纏,是不是有意在欺負人啊?”
劉大一聽,這個遊醫竟然敢說他欺負人,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他在這裡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