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分明就是在生氣。”朱槙說,“不是我懷疑你,只是我日常飲食都必須慎重。他也只是例行公事罷了,阿瑾,我不妨告訴你,如今我是將我當做我最為信任的人,又怎會擔心你害我呢……”
元瑾卻是不聽,想要突圍出去,卻被他抱住按在牆上。扭動身體想要掙脫。但他的手臂如銅牆鐵壁,又怎麼能掙脫!
並且他的聲音略帶笑意:“你可是在使性子?”
“我還要問殿下。”元瑾卻說,“您不是傷重得臥病在床動不了麼,怎麼會追上來?想來,您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您卻一直沒有告訴我,是吧?”
“阿瑾,我隱瞞著你都是有原因的。”朱槙繼續說,“你不要生氣了。你想要什麼,盡可告訴我。我作為賠罪如何?”
元瑾又看到了他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眸,一如往常般讓人深陷。並且神情溫柔,看不出絲毫偽裝。
不,他是偽裝的,她不可再被他迷惑了。她現在已經不會陷了。
“您若是這事瞞著我,那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呢。”元瑾卻說,“或者有什麼與我相關的事?”
朱槙一笑:“沒有的事,莫要胡思亂想!”
元瑾卻繼續掙脫他,終於將他甩開,本準備立刻跨出去的。卻突然又被他按在了牆上:“你若不好,我便不會放你出這個門了。”
元瑾瞪他:“你這可是無賴行徑!”
朱槙並不否認,一笑:“嗯,那又如何。”
“那我然是不再理會你這……”
元瑾還要說話,他卻看著她紅潤而緊抿的嘴唇,突然吻下來。元瑾被他緊緊桎梏,密不透風地圍繞著。他的動作極為強勢,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一開始是不想讓她說接下來的話,緊接著就是被她唇齒間的甜蜜所徹底的引誘。多次都是淺嘗輒止,想等到她及笄,但似乎現在有些不想等了。
反正她也沒多久就要及笄了,不如在了結了這件事之後,便真正的要了她吧。
朱槙放開她的時候,元瑾依舊腿軟,靠著他的手臂站著。他問:“可想好了,要些什麼東西,從此便不能生氣了?”
“那我有一個條件。”元瑾頓了頓,終於說,“殿下您的弩機室,要準我隨時參觀。”
演武堂的內院,便是朱槙真正的書房,書房旁邊就是弩機室。
上次朱槙帶她進去,一方面是她喜歡,另一方面是的確有一些試探的成分。元瑾要隨時進出弩機室,豈不是就是自由進入核心地帶了,甚至是他的書房。
朱槙雖然並不懷疑她,但他不喜歡凡事超脫他掌控的感覺。
“自由進出恐怕有些麻煩。”朱槙道,“不如你想去的話,我便抽空陪你去如何?”
元瑾卻道:“那您若是太忙呢?”
朱槙想了想道:“卻也是怕刀劍無眼,傷著了你。若我沒空,就叫李淩陪你去如何?”
李淩其實才是朱槙真正的心腹,朱槙有什麼莫測的心思,他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元瑾才答應了下來。
朱槙笑了笑,從房中選了把弓,又將她的小弓拿起。“走吧,再繼續教你射箭。”
元瑾問道:“您的傷當真好了麼?”
朱槙嘴角一勾,什麼也沒說,牽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