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歡心中一動,又在他面前晃了晃,果然被他抓住。
……
她的手是逗貓棒嗎?
夕歡覺得他傻透了,這種單純是裝不出來的,興許智力有點問題,又是個小啞巴。她心裡盈滿了柔軟情緒,反手扣住他的手,牽住他,不讓他亂動了。方才大得出奇的力氣在她手裡動彈不得,少年偏著頭,漂亮臉孔上有種呆呆的迷惑。
人對弱勢的一方會有天然的優越感。
優越感不是壞事,只要別仗著它來欺淩弱小。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總不能一直叫‘那誰’吧……”餘光掃到地上厚厚的灰塵,夕歡靈機一動:“你把你名字寫出來?”
怕他太呆,連這也聽不明白,她率先在地板上劃下女主角的名字——於小魚。
少年為難地擰起眉。
“你的名字……不能說嗎?”
搖頭。
“你沒有名字嗎?”
少年點頭,低下頷斂著眼睫,長睫壓得深黑眼眸委委屈屈的。
看著快成年的人了,連名字都沒有?
夕歡狐疑,難道是哪家研究所跑出來的實驗體?依她這種作者的缺德作風,很有可能啊。
見她不說話,少年苦思片刻,在地板上劃開灰塵——
.
大寫的英文字母映入夕歡眼簾。
“?這是你名字?”
他點點頭,神色淡漠。
可能性越往實驗體上靠攏了。
少年的五官是典型的東方人,輪廓精緻柔軟,一雙至純的黑眼睛怎麼看都不該以英文為代號。夕歡抬手扣住他的下巴,他聽話地往她手裡靠——在這方面,倒是很有當‘’天賦。他自然不知道她在腦補些什麼,安靜得像一株陰影裡生長的觀賞草,很好養活的那種。
夕歡不嫌地上髒了,隨意吧,她將頭試探性的輕輕靠在少年的右肩上:“這裡痛嗎?”
待他搖頭,她才放心將自己的重量壓過去。
如釋重負,睏意襲來,這麼一靠,竟就靠著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