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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3 / 7)

秦秀珍傷心到不行,失魂落魄了半個月。村裡有關心姑娘的大嬸問,是不是年輕人鬧矛盾了,秦秀珍也不言不語,決口不提吳志祥的離開。

“哎喲,那我這賬是收不回來了?嫂子,你知道他家裡還有其他人沒?這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一斤麻糖還是值點錢哦。”

“沒啊。他是個孤兒,他姥姥死了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平時看他就只跟他物件一家人好。這沒良心的男人,他物件守著他好多年,成了一老姑娘,他還突然悔婚了。嘖嘖嘖,也不知道被什麼狐貍精勾了魂,還跑外地去了。”

“那我這一斤麻糖錢怎麼辦?”蔣友貴裝的像模像樣,擔心地嘆了口氣。

“你別著急,過幾天來看看。秦秀珍是知道吳志祥行蹤的,她快結婚了,早些天我還聽她偷偷摸摸給吳志祥寄了信,又去城裡發了電報。這姑娘還想去找那負心漢,還是被她父母逮了回來,關在家裡。”

蔣友貴也不再問下去,從扁擔裡再勻了一塊麻糖,用紙包著放在小男孩手上,算作答謝村婦。

蔣友貴在吳家村晃了一圈後,打聽完訊息就離開了。

下午,蔣友貴繼續在火車站旁的鋪子賣麻糖。

旁邊賣燒餅的剛支起爐子,,他豎著扁擔靠在牆上,把營業執照掛上去,準備開業。他們都是挨著一家公私合營的面館子,這家面館子再過不久就要被合併成合作社。

賣燒餅的生意總比賣麻糖的生意好,麻糖太貴也不管飽,所以顧客不如賣燒餅的多。

不過,這幾天蔣友貴比賣燒餅的先開張。在火車站招待所住下來的姑娘每天都要在蔣友貴攤上買幾兩麻糖。

正說著,那姑娘就從招待所裡出來了,蔣友貴從背簍裡拿出一張竹板凳,讓女孩坐下。他給女孩敲了幾塊麻糖,兩人就攀談起來。

蔣友貴說了在吳家村打聽到的訊息。

吳志祥,年歲不清楚,但已經超過二十四了,屬於老大難。早先上過幾年學,由她姥姥帶大,以前的家庭算是地主成分,姥姥是某個書香門第的小姐,落魄到做了別人的姨太太,後面又嫁給他姥爺。有個娃娃親叫做秦秀珍,那姑娘跟吳志祥好了很久,只不過今年吳志祥不知道發什麼瘋,把人家的婚給退了。

魏喜一邊捧著麻糖小口小口咬著,一邊皺眉問道:“那你知道那秦秀珍的情況不?具體是嫁給誰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了。嫁給同村的漢子,也是個老實人吧。秦秀珍很不願意,這是她父母給她做的親事,好像是說讓她對姓吳的死心。”

蔣友貴看著他跟前的女人,這女人好像怕冷得很,每次出來都圍著一黑色圍巾把眼睛以下都遮的嚴嚴實實,還戴著一頂氈帽,只有裝作吃麻糖的時候,才將嘴唇露出來,不過捧著麻糖的那隻手,也把臉遮了個大概。

蔣友貴是個識貨的,那女人那圍巾的毛色就知道在百貨公司都不一定買得到,還有那氈帽,明顯有個上海榮華的標牌。這是個好牌子,他起早貪黑,辛辛苦苦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買到。

“吳志祥是為什麼走的?”

“哦。那啥……”蔣友貴看了看女人露出來的半邊臉蛋,上挑的眼梢,被凍紅的半邊臉頰,雖然沒什麼表情,卻總有一股豔麗的美感。他想到了今早那大姐的話。

“我聽有個大姐說,好像是被什麼狐貍精勾走了。但村婦嘛,話都不怎麼可信,說不定都是她自己猜的。”

魏喜點了點頭,吳丹拓可不像是被女人迷惑的男人。

“哦,對了,我還打聽到一件事。”蔣友貴頓了頓,魏喜抬著下頜,見蔣友貴沒反應,從荷包裡數了買麻糖的錢,遞給蔣友貴。

蔣友貴拿著錢,嘿嘿笑了兩聲,才繼續講下去:“吳志祥有個死對頭,還是個村官,叫趙大根。這人有點惡,聽她們村的人說,這男人的媳婦都是迫害女知青來的,結果,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還不讓回城。兩個人從小都不對付,到現在成了個死結。吳志祥離開吳家村之前,好像因為趙大根騷擾秦秀珍的事,狠狠教訓了趙大根一頓。”

魏喜露出疑惑,吳志祥不像是這麼沖動的人。

“還有啊,那秦秀珍的父母之所以將女兒這麼著急嫁出去,就是因為吳志祥走後,趙大根對秦秀珍有那意思。你不知道咱們這個縣,嘖嘖嘖,就是這種漂亮女娃最容易遭殃。”

“怎麼說?”魏喜挑了挑秀眉,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她注意到蔣友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這句話意有所指。

“看咱倆都是外地來打工的,我就給你提個醒。”蔣友貴把聲音壓低了,“你們村上有村官禍害女知青的事沒?”

魏喜搖頭。蔣友貴把繞縣和吳家村發生的事講了個大概。這為了回城,有不少女知青痛下狠招的事,或者是村官拿回城的事迫害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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