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解釋得很清楚,顧煥興最終還是接過鑰匙,上了二樓。有一間房就一間房,魏喜一個人住下就好。
她醒來不滿意,他大不了又厚著臉皮回教授那裡住得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睡著的物件安頓下來。魏喜趴在他背上睡,冷兮兮的,容易著涼。
單手開門後,顧煥興小心翼翼地把魏喜放在床上,如同對待珍視的寶貝一般,替她蓋好被子。
魏喜卻因為脫離溫暖的熱源,醒了過來,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球,一看顧煥興還在她身邊,拉著顧煥興的手,又側頭睡了過去。
她可能是太累了,倒下之後,安靜的房內傳出她輕微沉穩的呼吸聲。顧煥興望著她沉睡的面容,臉蛋還藏在被子中間,鼻子被薄被蓋住,呼吸困難,蹙著眉毛。
顧煥興輕輕給她把被子壓在下巴處,寵溺地用手指刮過女人的臉蛋,微微笑了下。
物件來到他身邊,真的好幸福。
他準備抽手離開,魏喜因為他的動作挪動幾下,顧煥興又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只能坐在床邊,摸著她的柔發。
聽到她兩天沒睡覺,就是為了過來見她,顧煥興心疼死了。
但他心中還有個疑惑,魏喜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女人睡得越來越熟,顧煥興也幹脆迷迷糊糊在床邊打了個盹。
魏喜醒來後,才發現手麻麻的,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讓她的右手血液不通暢。她活動了下手指,觸碰到一個火熱粗糙的面板。
是顧煥興的手掌。
魏喜睜開眼,看見顧煥興靠在她的床頭上,嘴巴微張,下巴處掛著一點瑩亮,看樣子是睡得太熟,流出來的口水。
當即,魏喜嫌棄地皺著眉毛,撇開視線。
魏喜撐起身子,顧煥興漸漸醒了,他紅著臉,眨了眨眼,感覺嘴角冰涼一片,上手一摸,濕噠噠地黏了一手。
頓時,被自己流口水嚇到了。
就像一隻傻狍子驚傻在原地,顧煥興心想:怪說不得,夢見物件親他了,濕潤潤的,原來是自己流口水了。哎呀,魏喜不會看見了吧。
他的形象……
顧煥興抬頭看魏喜,魏喜充滿嫌棄又忍住笑意地說:“原來你睡覺會流口水哦。以後結婚了,咱們還是分兩個枕頭睡吧。”
“你聽我解釋,這是意外。”顧煥興氣急敗壞地解釋,“等等,你說什麼?以後分兩個枕頭睡?”
魏喜點了點頭,“對啊。難道你沒這個打算?”
“當然有。”顧煥興撲了過去,“什麼時候可以分兩個枕頭睡?分三個枕頭都可以?留一個給咱娃。”
魏喜垂下眼眸,戳戳顧煥興的腦袋,“想太多了。起開,我想出去吃飯了。”
顧煥興趕緊撤開身子,一看招待所的窗戶外,天色昏黃,飄著晚霞。不知不覺就睡了一下午。兩人趕緊收拾去到外面把夥食解決了。
再送魏喜回招待所,顧煥興就顯得躊躇漫步,在房間內踱步來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咬牙,提著自己的行李對正在洗漱的魏喜說,“魏喜,我走了,你待在這屋裡千萬別給陌生人開門,聽見沒有?”
“走?去哪裡?”魏喜吐了漱口水,放下杯子,忙問顧煥興。
“當然是……回張教授那裡。你別誤會,今天到招待所就只剩下一間房。”顧煥興越解釋越慌張,就跟他蓄謀已久似的,他趕緊撇清,“你記得把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