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趕緊松開顧煥興的手,推了他一把,讓顧煥興趕緊往屋裡走,“他剛下的火車,還沒吃飯。”使了個眼色,顧煥興就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魏欣打量著兩人的舉動,有貓膩。魏喜今天還換了衣裳,平時隨便紮個大馬尾的她,太陽打西邊出來還編了兩條辮子,看樣子是有好好打理過,去見誰,根本不用說。
魏喜裝作正常地走路,想矇混過關,快要和魏欣擦肩而過時,魏欣叫住魏喜,“喜兒姐,你們……是不是……”
魏喜咬咬唇,點了點頭。“是的吧。”
魏欣如遭雷劈,心裡頓時酸溜溜起來。她養的水嫩大白菜在她眼皮子底下被豬給拱了,還是悄悄地,這種心情實在太複雜。
“什麼時候開始的?”
魏喜為難地想,總不可能說今天,只好把時間倒退到十幾天前。
魏欣打著手電筒,照了那小子的背影,惡狠狠地咬咬牙,好小子啊。
魏欣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鬱郁寡歡,她扶著額頭,揉著太陽xue,望著在灶屋內忙活著給魏喜下面條的男知青。
腦海內像掛橫幅似的掃過“喜兒姐處物件了”,“喜兒姐要嫁人了”,“喜兒姐要離開她了”一連串的大字。她看著灶屋內給顧煥興燒火添柴的魏喜,心想以前喜兒姐都是給她添柴燒火了。
這世道果然變了。不過還好,要是拱白菜的豬這麼晚還要求喜兒姐給他做飯,魏欣保不齊自己會拽著這豬的領子,一腳踹走這頭豬。
兩個人都還沒吃飯,又不敢麻煩正嚴肅著一張臉的魏欣做飯,魏喜是個不會做飯的,顧煥興就自告奮勇。他還很興奮地向魏喜展示這項技能。
他做飯那可不比魏欣差,畢竟他有個國營飯店做廚子的老媽,從小燒飯就是一絕,誰會做飯誰在家裡地位大,他媽第一,他第二,他哥第三,至於他爸處於食物鏈的最低端。
可魏欣家沒也什麼發揮的餘地,顧煥興隨便弄了個拍黃瓜,煮了點玉米疙瘩粥,稍微展示了下他廚藝給魏喜。兩人就在灶屋內胡亂解決,都不敢踏出門去。
屋外的魏欣正用一百瓦的燈泡眼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魏喜是餓了,顧煥興做的菜是真不賴,黃瓜生脆爽辣,下口後還有股淡淡的甜味,魏喜知道他加了點白糖。比起顧煥興靜靜品嘗美食的習慣,魏喜三兩下就把粥喝完了。
她瞧著顧煥興,煤油燈下,男人似乎在發呆滿吞吞地咬著筷子,盡管呆呆傻傻,卻還是很好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吃飯也能出神。猛地一下,他的臉皺成包子狀。
魏喜蹙著眉,顧煥興就委屈地捂嘴,星眸映照出她的身影,臉卻爛成一團,“咬到舌頭,我好痛。”
魏喜無語,嘀咕了一句,嬌氣包。雖然是這麼說著,就把手邊涼了半天的溫開水遞過去,讓男人喝一口,表情嫌棄地說,“想什麼呢,這麼大人還把舌頭咬到?”
“想你啊。”男人心直口快,本來就是在想魏喜。
魏喜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男人話語的可信度。顧煥興涎皮賴臉地湊近魏喜,接過水杯,故意說,“要不你給我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魏喜額頭一抽搐,沒忍住就上手了,捏著顧煥興厚臉皮扭了扭,虛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啊?”
顧煥興捂住臉立馬疼痛地哎喲兩聲,嘟囔著,你一點都不疼你物件。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來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