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覺得可能是她多疑了,可那人又實在太像吳丹拓,氣質還有用腳的習慣,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以吳丹拓的個性,要是知道她的行蹤,怎麼會毫無準備地突兀出現在她眼前,並且什麼都不做。
仔細回想起那一幕,魏喜又覺得在腦海內一點也不清晰,又好像是記憶欺騙了她,潛意識將她的恐懼擴大,疑神疑鬼出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魏喜都會抽時間去現成的打聽這個人。
就是不知道,剛才兩人迎面走著,也不知道那人看見她沒有。
盡管是夏天,魏喜垂著的手心涼透了,猶如攥著一塊寒冰。顧煥興是不知道魏喜在想什麼,就是突然在路上見著個人影後,魏喜就垂著頭蹙著眉心,不再理他。
顧煥興猜測魏喜大概還不太想十裡八村的村民知道他們處物件的事。他微微有點難受,看著魏喜沉默地走在最前面。於是,小跑著追上去,悄悄地將手靠攏在魏喜的身旁。
魏喜是走著走著,垂著的手心裡偷偷鑽進一根手指,緊接著是兩根,三根,然後發涼的手背被男人的大掌執在手上。
她側頭看著眼前假裝“我什麼也沒幹”的男人,男人一臉正經地直視前方。
熟不知已經拉著魏喜跟他一起同手同腳,走了一段路。
見魏喜盯著他的厚臉皮,顧煥興回過頭,還頗為嫌棄地搖搖雙方牽著的手,說:“你手怎麼這麼冷?黑著張臉幹嘛?小心把你物件嚇跑。”
魏喜的目光向下,淡淡地放在顧煥興牽她的手上,顧煥興趕緊咳了兩聲,撇開頭。
夜幕下是看不見他那燒紅的耳朵。魏喜只聽見顧煥興甕聲甕氣小聲嘀咕:“牽一下嘛,不是都處了物件,牽一下都不可以?”
魏喜皺著眉毛,半天才說一句,“行吧。”
其實也沒什麼,的的確確都是物件了。只是魏喜除了魏樂,很少和別人這樣親密觸碰。
那涼涼的手心很快就被男人拉著暖和起來。魏喜還覺得略微尷尬,畢竟汗濕的手心,黏糊糊地害怕對方不喜歡。她還想著思考點吳丹拓的事,可根本什麼也想不進去,搖搖頭,魏喜就想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幹著急也不是辦法。
兩人上了山,畢竟都還餓著肚子,準備在魏家隨便熱點什麼饃饃吃了。剛到魏家門口,山坡上就站著打著手電筒準備下山找人的魏欣。
魏欣從畜牧場下工回家就沒見到魏喜的身影,問了魏,喜兒姐有事出了門,叫今天就先別煮她的晚飯。魏欣正納悶,魏喜平時都不怎麼出門的,幾人上完工就回家歇著了。
她和魏樂還有魏二妞湊合吃了點東西。到了晚上七點半。還沒見人影回來,魏欣就有點慌了,魏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仔細一問魏樂,魏個明白,只說魏喜去了縣城火車站。
這半夜去什麼火車站,魏欣當即就穿上鞋打著手電筒,準備去叫人幫忙找魏喜,剛出門就看見溜達上山的兩人。
作為慧眼如炬的長姐瞧出了兩人的不對勁,果然,手電筒光一照,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影直接在魏欣眼中現了個原型。
關鍵是那知青還牽著喜兒姐的手。
魏欣難以置信地瞪著顧煥興,聲音不免憤怒地提高,“你……你怎麼回來的!”魏欣更想問,你怎麼牽著我喜兒姐的手?你怎麼敢?你個¥……王八羔子。
顧煥興也沒想到魏欣在門口站著,他呆愣幾秒,無辜說道:“我,我是坐火車回來的。”
魏欣噎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