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簡單。”
傻瓜式操作,他一學就會。
在思撇嘴,挑眉,“可是你把整個袖口都縫在一起了呀。”
她伸手,抖了抖衣服。大家穿衣服,都是必須要在袖口處留個空隙才能伸出胳膊,可他把袖子縫死了,那不成了獨臂大俠了?
她靈機一動,笑嘻嘻地道,“對了,你知道楊過是誰嗎?”
周覺山皺著眉,快速地奪過衣服,又拿起小剪刀重新拆線,“不認識。”
反正看她那表情,感覺就不像是要誇他的樣子。
在思笑笑,眼望著周覺山手裡的衣服,這件衣服原本也就是試驗品而已,材料便宜,弄壞了她也不心疼。
倏爾,她用兩手扶著他的肩膀,又將下巴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面。
周覺山微攏著眉頭,不一會兒,用眼角餘光瞥了在思一眼,這小丫頭笑得諂媚,總感覺像沒安好心,他拆完線,將小剪刀放到一邊兒,“有事兒?”
“沒事呀。”
“那是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她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在思眼神雪亮,眼睛裡亮晶晶的。她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會拿槍,原來也還會拿針。雖然他做得不好,但有這份兒心就難得了,而且在思也是最近才學,她做的東西,說實在的,其實也沒比周覺山的好到哪兒去。
“這衣服都壞成這樣,就別給你爸了。”
縫紉機的聲音嗡嗡作響,周覺山松開電源鍵,把手裡的殘次布料往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肥瘦可以,但長短不夠,他穿不了,趙駿也未必能穿。
在思眨眼,“那留著幹嘛呀。”
“等以後留給孩子再穿。”
在思燦笑,輕輕地打了周覺山肩膀一下,“你又貧嘴。”
“我哪兒貧了?”
“哪兒來的孩子?”
“總會有的。”
周覺山假裝無意,捏住了她的手腕,手上輕輕一帶,便將她摟到了懷裡。
不多時,溫暖的光線斜映在腳邊深栗色的地板上,兩個人同坐在一條長凳上,眼望著眼,頭抵著頭,胸口對著胸口。
寧靜的午後,時間好像過得很慢,他探頭,慢慢地吻住了她,一點兒一點兒,細細地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