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遍求名醫不得治,只得茍延殘喘而已。之前在茶樓巧遇妻主,也不得已回絕了妻主的診治,只是那時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這可能是一種緣分吧。”蕭子宣虛弱道。
上官宓細細診治,發現這可能是一種罕見的毒症,可足不出戶的蕭子宣又上哪裡染上了兇毒呢?
“你是什麼時候生的病?”上官宓問。
“我小時候就有這個病了,一次偷跑出去玩兒,回來就大發高燒,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這麼說,你一會去就開始發高燒?”上官宓疑惑道。
中毒,各種出血青紫的症狀是普遍的,她還有沒有見過有人中毒後發燒的,難道是自己還見識太少?
“是啊,病了三天三夜。爹爹都以為救不過來了呢。然後臉上便開始長這駭人的疤……”說著他摸著自己的臉頰,滿眼沉痛。
“奇,真奇,此病我竟然還從未見過,待我翻尋古書後再來替你診治。”上官宓拜師以來至少替千人診治過,什麼疑難雜症都見過了,這次還真難倒她了。
蕭子宣還以為她是隨口胡謅敷衍自己而已,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
他的病連中原禦醫都看不好,又有誰能夠比禦醫還高明呢?
“那就多謝妻主費心了。”蕭子宣溫柔道。
今兒個妻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關心起他的病來了,蕭子宣心裡暖暖的。但不知道上官宓心中所想竟是怕他死了自己得給他守寡,到那時候上官宓可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蕭家人了!
上官宓出了兩人的新房,一陣罪惡感襲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有種犯罪感困擾著自己,可能是因為蕭子宣那個可憐兮兮的模樣,又可能是因為蕭家二老痛心疾首的模樣,始終在上官宓腦海裡揮之不去。
“上官宓,別想了。這是他們蕭家自己的事呀。”反正蕭家跟自己也沒有關系,何必憂心呢?上官宓拍拍後腦勺對自己說。
沒想走了兩步遇見了師非煙,她正拿著香料趕過來:“小姐,這薰香做好了,保證塗了之後旁人都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你用這個討好小蝶公子準好。”
說起那小蝶公子,上官宓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說什麼既然去都去了,就給他送點兒禮物吧,金銀首飾也不要,光要上官宓用獨特的藥物給他制點香料。
小蝶公子說,做他們這行的經常手腳冰涼,脾虛腎虛,他還是個處子倒沒得什麼,只可惜他的那些哥們兒做久了都有些力不從心,平時鼎鼎大名的鬼醫難得一見,如今正好見著了,希望她給想個法子。
上官宓也不是專門做這行的,苦思冥想給他弄了個平時公獸用來吸引母獸時散發的麝香,配合玫瑰花、百合花等幾十種香料調製成一種特殊的媚香,只要是個女的,聞了保管她路都走不動,只想找個男人瀉火去。
上官宓給這香料取名為“一春散”,顧名思義一夜春宵散。這玩意對男女之事有奇效,男人聞了它精神異常抖擻,就算是七老八十的消了勢的男人也會變得年輕二十歲似的勇猛;女人聞了它就算是對男人沒興趣的冷淡主兒也能異常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