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桐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了,何況這裡總飄蕩著一股怪味兒,她皺了下鼻子,點點頭,跟著江舜並肩往外行去。
項皇後自然是不能立即走的,她還得善後。
項皇後嘆了口氣,躬下身去,道:“何必呢?”
項夫人抬起臉來,滿面或悲痛或憎惡的淚水,她道:“若沒有這些,娘娘又何來今日?”
項皇後閉了嘴,起身道:“送夫人出宮。”
見項皇後絲毫沒有要伸手的意思,項夫人恨恨一咬牙,她想說什麼,但她目光一轉,掃到不遠處門外的血跡,那兒應當是那侍衛,和詩鳶的丫鬟留下的……項夫人心底一激,這下徹底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
等蕭七桐與江舜等人出來後,宣正帝已經不見影兒了。
想也知道,在他壽誕這日,卻死了個人,他心情定然大為不快。
說起來,該壓驚的人,其實當是宣正帝本人才是。
蕭七桐收起思緒,想起心頭疑問,她便也毫不隱藏地問出了口:“殿下可知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宣正帝神色冷漠,手段幹脆,事情處理得極快,中間還有多少彎彎繞繞都沒有揭出來。蕭七桐當然免不了好奇。
她想知曉,那丫鬟說的是真是假。
她也想知曉,這所謂私會被人撞破,到底怎麼回事。項詩鳶不至於蠢到,在這樣的地方私會吧?聽宣正帝的口吻,項詩鳶應當知道這宮裡是不能亂闖的才是。
江舜的手從寬大的袖袍中伸出來,碰到了蕭七桐的手指。
就在蕭七桐不太好意思,準備往回縮縮手的時候,江舜突然捏了捏她的掌心,動作親暱,還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他道:“出宮再與你細說。”
有了江舜這句話,蕭七桐當然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她點點頭,道:“好。”
隨後便乖乖跟著江舜出宮去。
等出了皇宮,此時外頭已經不見什麼人了,之前來赴宴的人早就走了個一幹二淨。
只有一駕馬車停在那裡,前頭的駕車之人分外眼熟,應當是安王府上的侍衛。
“先上馬車。”江舜說著,伸出手將蕭七桐直接託了上去,蕭七桐自個兒還沒使力呢,便已經站在馬車上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從前竟不知曉,江舜原來有這樣的力氣。
蕭七桐趕緊坐了進去。
就在她以為樂桃會跟著上來的時候,簾子一掀,跟著進來的卻是江舜。
樂桃自然不會埋怨,她便走在馬車旁,與其他人一同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