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攏了攏衣袖,雖然這個薛致遠說話是冷了些,但是能聽出來他其實人還不壞。
六安背後說了他那麼多,他也沒有追究。
她再次覺得這個薛致遠或許不是她聽到的那個人,是有人把他妖魔化了。
只是誰有那個本事把他妖魔化呢?
穆言思忖著,晃神的空當,卻不知道薛致遠正定定看著她。
“……穆姑娘不是說身體不好嗎?”薛致遠負手而立,問的一針見血。
桃紅和綠蕪都嚥了一口唾沫,為穆言捏了一把冷汗。
穆言稍微一愕,馬上反應過來,淡聲道,“方才是不舒服,不過出來走動走動,倒是覺得好多了。”
她回答的滴水不漏。
薛致遠倒也沒追問,只是態度冷然道,“穆姑娘難道不知道背後議論他人很不禮貌嗎?”
穆言皺眉,同時心裡腹誹著,這傢伙和人說話總是這麼不留面子嗎?
再說了,她也沒主動議論他,是他的小廝六安一個人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講他的光榮事蹟呢……
穆言抿了抿唇,片刻後才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方才那條小魚去了那裡而已……”
她抬頭看他,而他也看著她。
一雙漆黑如墨又深不可測的眸子與穆言的眼神在半空中對上了。
穆言乾咳了一聲。
不得不說,這個薛致遠長的真是好看。
他是不同於穆朝陽的那種好看。
穆朝陽永遠看上去一派斯文,如果他是一棵楊柳樹,那麼薛致遠就是一棵蒼松。
倒不是說他長的多老成,只是眸中有種很堅定的東西,穆言也表述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東西,只是覺得他難接觸,但若是真的進了他的心,那一定會是一生一世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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