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穆言並未聽到薛致遠親事的任何言辭。
她心裡暗暗思忖著,他是沒有成過親嗎?
可他是平陽侯的長子,姑母是貴妃,怎麼可能不成親?
不過在她活著的時候,確實從未聽過關於薛致遠娶親的任何只言片語。
疏影斜斜,又幾片殘敗泛黃的樹葉簌簌落下,正巧落在薛致遠肩頭。
陽光下他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穆言攏了攏衣袖,打算離開。
薛致遠卻淡淡開口道,“穆姑娘似乎與我妹妹關係很好?”
很好嗎?
其實穆言也吃不準。
有了前世的諸多經驗,她總覺得從女人口中說出“投緣”二字,多少帶了些目的性。
並非她多疑,只是吃過的虧受過的罪太多,才會如此。
當然,今日薛華裳確實表現的和她很好的樣子,不管真誠與否,落在別人眼中,都以為二人是極好的朋友呢。
穆言輕輕點頭,“嗯……應該說是令妹抬愛了。”
她言辭謙遜,卻打了個太極,不正面回答她和薛華裳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話回答的很有意思。
薛致遠嘴角竟然扯了扯,露出了淡淡一抹笑容,只不過那笑容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冷漠。
不過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沒來由的,穆言也跟著笑了,也是那種極淡雅的笑容,如幽蘭出谷,又如芙蓉初綻一般。
薛致遠看她一眼,挑眉,再挑眉。
穆言趕緊斂了笑容,乾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