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賜咬緊下頜:“我能打贏!”
意思人家算戰鬥力時壓根沒帶上自己?
程心攸扯住韁繩,駿馬急停。
她回頭望了一眼拜古城樓,身心皆疲。
“拜古畸形兒並不是因為違揹人倫受到上天懲罰,而是因為人吃人會産生一種病毒。這裡......條件有限,切斷傳染源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燒。”
所以某種意義上而言,羅泊王屠城或許無錯。
任天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單手牽繩控馬,順著程心攸視線看去,黑煙繚繞。
“但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任天賜每一聲都重重落在程心攸心上。
“既能派兵就能送糧,百姓無錢請捉妖師王庭有錢請,可他什麼都沒有做到。他的不作為,才是壓死拜古百姓的最後一根稻草。”
火越燒越大,欲有焚城之勢。
程心攸赫然調轉馬頭,“駕!”
“去哪兒?”
前後已無黃金甲,他們有選擇的自由。
“回去!”
程心攸不假思索。
她咬緊後槽牙,“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看,這不就回來了?”
胥子欽嘩一聲開扇。
程心攸和任天賜走後,他的人和黃金甲劍拔弩張。
見程心攸回來臉帶慍怒,胥子欽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老實說,若今日羅泊王座上坐的是他,他不知自己會不會放出同樣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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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這兩天程心攸臉色就沒好過。
連帶任天賜都不敢提醒程心攸,謹記幫他洗衣做飯灑掃衛生的職責。
直到,進了黑茲城。
“早說黑茲這麼好玩,我不睡覺也要早點來。”
程心攸沉浸在琳琅滿目的街頭,任天賜、胥子欽等人追也追不上,幹脆在後面慢悠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