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不可理喻!”任天賜氣炸毛,“明明是我好心收留你,否則你就得跟其他男人擠作一處。”
“那可太好了,你好人做到底就讓我上床睡吧。”
程心攸屁股實在是坐不住了,鐵了心要上床,咬牙一頭往床上紮。
豈料頭頂被任天賜大手頂住,隨即一推。
程心攸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坐在輪椅上往後滑走。
可能是怕她再次打擾,任天賜施法,手一指床帳便自動放下,將裡面遮了個一幹二淨。
程心攸不死心還要上前,卻發現床帳一碰就會把她彈走,跟蹦床似的。
奶奶的,小氣鬼。
她屁股賊疼,好委屈,好想哭。
床帳內,少年面紅耳赤,好熱。
一室之內,一帳之隔,各受各的苦。
硬邦邦木椅坐一夜,簡直是受刑,直到翌日清晨熬不住程心攸才睡去。
大部隊即將出發,馬鳴蹄疾,程心攸因慣性往後倒,才倏然驚醒。
發現自己被人綁在木椅上,繩子盡頭竟是任天賜牽著。
她頓時勃然大怒:“神經病啊你!快把我放了。”
胥子欽和徐夢瑤也不知這二人昨夜發生了什麼,前者蹙眉:“這是不是太過了?”
任天賜臉色極臭:“她不喜騎馬,只能如此。”
她是不喜騎馬,但也不想坐在木椅上啊!
土路坑坑窪窪,蹦個石子出來可不得把她膈死?
她淚眼汪汪,向胥子欽、徐夢瑤投去無聲求助,任天賜眼神更冷了。
徐夢瑤蹙眉,示意身旁侍衛:“將程姑娘抱到糧草車上去。”
糧草車?
程心攸望向大部隊後面的馬車,上面鋪滿了稻草米袋。
她兩眼欣喜,小雞啄米,瘋狂點頭。
侍衛正準備走過去,誰知一人比他還快。
自下山後,任天賜就換成一身黑袍。
他翻身下馬,疾步走到木椅旁,抱著程心攸就往糧草車上摔。
擦......好軟!
屁股好舒服,程心攸趴在糧袋上由衷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