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聽到胥子欽:“女子及笄談婚論嫁,你已後推兩年,是時候回去了。否則,徐相國也該登門找我要人了。”
徐夢瑤確實是子虛相國之女,不過一直養在外。
只因她是她父親某日赴宴醉後臨幸一舞姬所得。
除了她,徐相國與相國夫人還育有二子一女。
她與那個女孩,從不同的肚皮裡生出來,便是同父不同命。
徐相國鄙夷她母親的出生,連帶十幾年都未見過她這個女兒一面,甚至連及笄都沒送來一件賀禮,他又怎會登門要人?
就算來要,也不過是把她當作有用的棋子,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罷了。
什麼女子及笄談婚論嫁,只不過是要她離開的說辭,是她沒用了嗎?
徐夢瑤深深地看了一眼胥子欽的背影,含淚垂頭,趕在鼻頭泛酸前:“是。”轉身出門。
紙扇一頓,無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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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大部隊便出發拜古城。
程心攸睡眼惺忪被人抬著木椅下樓,全程都沒睜眼。
她實在是太困了。
原以為昨夜能睡一個好覺,但床只有一張,偏還被任天賜給霸佔了。
她吃飽喝足後,擦了擦嘴就搖動椅輪往床邊走。
任天賜明明在打坐,倏然睜眼,猶如驚弓之鳥,眼神十分忌憚:“你幹什麼?”
“睡覺啊!”程心攸理所當然道。
說完就要雙手撐著,屁股往床上挪。
結果任天賜“啪”地一下把銀劍押在床上,斬釘截鐵:“不行!”
“為什麼不行?”
程心攸被迫騎了一天的馬,此刻又坐硬邦邦木椅屁股疼到不行,就想躺在棉絮上好好緩一緩。
“男女授受不親,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明說?”
任天賜一貫冷臉淡定,碰到程心攸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之人,每每逼瘋。
果然,程心攸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別人誤以為咱倆有情就算了,你作為男人,喜不喜歡我,對我有沒有反應自己還不清楚嗎?”
任天賜這表情像是聽到什麼汙言穢語。
“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樣兒,本姑娘還治不了你?
程心攸雙手叉腰:“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兩人清清白白躺在一張床上又有何妨?反正都共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