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寒又試著拔出了刀。這一次,他拔得無比順利。沉重的刀彷彿一瞬間沒了重量。
刀拔出鞘來,刀身薄如紙,泛起冷冷銀光,森森幽寒,清冷如水。刀鋒尖銳,散發出嗜血寒芒。刀刃處,散發著氤氳霧氣,更添幾分迷濛。
然後,大長老和他講述了當年的事情。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長老是整個劍神山上年紀最大的人,當年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他說,溟和寧淳,一直處在一種微妙而詭異的關系當中。好像非常恩愛,但是又好像有什麼隔閡。
他也不能確定。但是,自從寧淳死了之後,溟好像突然轉了性子,就變得和之前大不相同。這是絕對真實的事情。
慕雲寒拿著那把刀,越來越覺得舍不下它。大長老笑眯眯地道:“你要是喜歡,我就送給你好了。記得,隨身帶著它,莫讓人發現了。”
在慕雲寒得到陽魄刀的後兩年,他才引動了劍神之劍的共鳴,被定位劍神之傳人。誰也不知道,他同時繼承了寧淳生前的武器,陽魄刀。
“真是奇怪!他即使把刀送給了我,我也不知道找誰學去。但是那天寧易軒快要傷到你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反應竟然是拔刀而不是拔劍!”慕雲寒回憶著當時的人情景,他當時帶著刀和劍,但是他選擇了拔刀。
“以前沒有人教,現在可以自己學了。”白墨槿微笑,那本《陰陽境》還藏在她的袖子裡呢。
這本陰陽境上面記載的武功極為奇怪,要不是陽魄刀或者月魂引,定然是練不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快要期末考試了。。。少更一點,莫怪莫怪
收藏評論謝謝啦
☆、雲壺之洲
“小兩口兒,可別聊天了,這陣法等會兒就要開了,可先做做準備吧。”兩人正聊到興致高漲處,清如突然從內室裡走了出來,對兩人道。
他們推開了門,只覺得門內撲面而來一股氣息讓他們頭昏腦漲。門內是一個巨大的陣法,一陣一陣磅礴的力量從陣法中迸發出來,古文字在陣法中上下沉浮。
陣法的中心,呈現出一個漩渦,那漩渦似乎裹挾著無窮的力量,讓人情不自禁地被吸進去。
“快踏進去!”清如對他們說。
慕雲寒抓緊了白墨槿的手,踏進了那個漩渦。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攥緊了身體,然後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下降、垂墜、昏沉。
呼嘯而來的風,毫不留情地撲在臉上,像刀子一般尖銳。
眼前,是一片濃黑,沒有一絲光。像濃墨,像黑曜石,像深不見底的眼瞳。
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隱隱約約地疼。被剝奪了思考的能力。白墨槿隱約記得自己和慕雲寒緊緊握住了手,但是不知道何時,從掌心中傳來的溫暖,漸漸地消失了。
她有一陣失神的感覺,然後就是長長的昏迷。
再睜開眼時,身旁景象已經換了。
不再是天命宗最裡面那層小小的密室了,而是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的,是金蠶絲織成的被褥,上面不規則地繡著一些花紋,卻是栩栩如生。綢緞薄而輕盈,蓋在身上,確實說不出的柔暖。
腦下枕著的,是一方玉枕,應該是極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枕上也墊著厚厚的絲綢,顯得軟硬適中。玉枕微涼,枕上讓她的頭腦很快清醒起來,細心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頭上懸著的,是淡煙色的幔帳,輕薄柔軟近乎透明,不能影響她視物。幔帳上掛著的,是顆顆圓潤晶瑩的珍珠。一串一串,用流蘇穿起來懸掛著。偶有風動,珍珠便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桌上描著金的香爐嫋嫋燃燒著,房間裡充斥著清淡的幽香。靠著牆壁,放置著一張古琴,古琴的琴絃在陽光中閃耀著動人的光芒,讓人不禁聯想到女子的芊芊玉手輕輕彈撥,奏出天籟般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