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男人扶住她的腰肢:“朕金口玉言,說到做到,不過眼下你是不是該給朕留三分薄面?”
阮軟這才驚覺四周圍滿了吃瓜群眾,站得雖遠,但一道道窺探的目光卻讓她如芒在背。
她連忙咳嗽了兩聲,低著頭、姿態恭敬道:“方才我一時失言,請陛下恕罪。”
我?
林予謹皺眉,盯著陛下的反應。
阮軟見男人不答話,只好貼近他的胸膛,壓低了聲音,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道:“是你動手在先,這樣還不行嗎,不要太過分啊。”
寧旻看著女孩氣鼓鼓的小臉,心裡發笑,“態度不錯,那就下不為例吧。”
說著,他握緊了韁繩,輕夾馬腹,阮軟一個不察直接撞到了他的懷裡。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帶著她越過圍欄,一起回到了營帳之中。
獨留下林予謹在圍場內,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萬分肯定,方才陛下看他的眼神中帶著殺意。
林予謹摸了摸馬頭,臉上的玩世不恭收斂了大半。
雖然陛下早就忌憚定北侯擁兵自重,曾多次試探,但這是他第一次清晰感受到陛下的殺心。
沒想到瘋子也會愛人。
林予謹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又重新掛上了漫不經心的笑容,讓關注他的那些世家小姐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狩獵比賽是下午開始。
阮軟在午飯期間好好享受了一番君王的待遇,對寧旻頤指氣使,好好出了口氣。原本想好好折騰他一番,誰知無論她怎麼作,男人都不生氣,還異常溫柔地她擦嘴角。
害得阮軟報復不成,反倒把自己羞得落荒而逃。
在下午的開幕式上,她都故意站遠了些,生怕男人憋著什麼大招。
雖然說是狩獵大會,但也穿插有御馬、騎射、擊鞠、角觝、投壺等多種專案,共為期三天,在比賽期間獲得獵物最多的人取勝,按照慣例,獲勝者不僅可以得到賞賜,而且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要求。
只要不算太過分,一般都會應允。
世家公子們已經紛紛開始組隊,使臣也按照國籍自成一派,林予謹婉拒了旁人的邀請,孤身一人立於人群中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