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後面剛坐下,卻見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衝進一個高高的個子,戴著眼鏡的男同學。
他一眼看見我的身邊空著座位,就快步走了過來,還沒坐穩就先自我介紹說:“我叫左浩,是從外地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王思紅”“王思紅!好文雅的名字呀!”我還沒說完話,他就搶著說,“我二叔在這個高中教政治。”我心想:“他竟然是老師的侄子!怪不得從外地來這讀書。”
“你喜歡下象棋嗎?”他忽然問我,又不等我回答就說:“我的象棋是我大哥教的,他大我八歲。
記得我剛學棋不久,就有一位哥哥的同學來我家玩,哥哥讓我與他的同學下棋。
那次本來我是可以贏的,可是那人見我快要勝了,竟然說起奉承話來,結果我心神不定,敗了。
那時我才八歲。”
好厲害呀,八歲就差點把十六歲的人下敗!真是神童?“那麼後來呢?”我很想聽聽這位神童的成長過程。
“後來在九歲時我還是下不過我大哥。
直到有一天我故現不敵,把戰場放在我帥府附近。
大哥欺我膽怯,調集雙車、雙馬、雙炮,齊向我帥府攻到。
他哪知我已佈下了天羅地網,經過一場驚心動魄、鬼神皆驚的戰鬥,我消滅了敵軍大部,重創了他,終於我勝了!”“你九歲就把十七歲的師傅下敗了!後來又怎麼樣了?”我又問。
“到我十歲的時候再和他下棋,他已不再是我的對手。
棋盤上我的戰車橫衝直撞,戰馬腳踏日月,擲石炮神出鬼沒,大哥不久便敗下陣來。
後來我讓他一車,可是他仍然不是對手。
沒過十招,他的單車、單馬就雙雙陣亡了。
他的炮彈也打光了,只剩下了兩個空心炮。
剩下的那匹馬也跌斷了腿,一瘸一拐地拉著剩下的那輛破車。”
他越說越神采飛揚,連卡在鼻樑上的眼鏡也跟著興奮起來,一跳一跳的,彷彿想周遊世界。
我想:“可能他大哥的棋下得也‘二五眼’。”
“前兩年,我在我們那組織了一場大的比賽。
我把我們那兒會下象棋的都組織起來下我一個人,結果他們都敗了。”
他繼續說道。
我從眼鏡後面看著他張大的嘴,蹩出口外的牙,想:“你這不是滿嘴跑火車嗎!你吹牛之前也先問清楚別人會不會下棋呀!這不是當我‘棋王’的面將我的軍嗎?”坐在前面的大秦和劉忠仁似乎也聽上了癮,轉過頭來聽他說。
“現在我學下圍棋了。”
他接著侃,“下的時間雖然不長,也還沒有碰過對手。”
這要是初中時碰上這麼一位,我早就挑他一盤了。
可是現在我真的沒有這個心情。
這時那個戴眼鏡的老師走上講臺,敲著桌子道:“安靜些,同學們!我姓王,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