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認識的法國異能力者,突兀想起的法語新詞彙。她是法國人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現在唯一還需要確定的,就是她的立場。
濃黑的睫羽顫動幾下,蘭波仰起臉,露出安撫的笑,
“沒事了,趕緊把晚餐弄好端出去吧——中也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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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吃得飽飽的中原中也哄睡不是什麼難事,一己之力幹掉兩碗紅酒燉牛腩的小孩送別朋友時就已經腦袋昏沉沉,更別提接下來還洗了澡,等躺到床上時,眼皮沉得像掛了大鐵球。
蘭波不過拍了兩下小孩的背,身側的呼吸聲瞬間變得綿長起來,她啞然失笑,又給橘發女孩扯好被子,才關上燈回屋,而魏爾倫等候多時,
“胃有不舒服嗎?”
今日的晚餐確實美味,蘭波也吃了不少,魏爾倫謹記上一次她半夜偷偷吃藥的前例,關切地看向黑發女性,
“不舒服要告訴我,我準備了藥和水。”
“嗯。”
蘭波走到床邊,飛速掀開被子鑽進去——晚上的海面到底溫度太低,就算屋內的暖氣開得再足,仍舊會有絲絲涼意透過門窗的縫隙滲入,
“暫時還不疼,我有在斟酌總量,沒吃那麼多。”
她又不是小孩子,上次也只是因為真的太久沒吃過那樣美味的菜品,才會不小心吃多而已。
“是嗎?”
魏爾倫半信半疑地放下水杯,將它和藥片一起安置在床頭櫃上隨手可以拿到的位置,
“不舒服一定要吃藥。”
“好好好,保羅媽咪——”
“……?”
人造神明那張精緻漂亮的臉瞬間染上一層紅意,他剛想反駁,腦海裡又忽然想起最初接手教導他的任務時,鐵塔曾小範圍流傳過的幾個蘭波的外號。
“鐵面柔情”“蘭波媽媽”這種程度都還好說,唯有一個剛被傳出來半天,就因懼怕被蘭波聽到而火速消滅的外號——處女母親。
魏爾倫能聽到,也是因為這個外號其實是某個同事當著他的面臨時拼湊的,他甚至還記得對方完整的發言。
“沒有靈魂的戰爭機器,也就‘羈風者’那種莫名其妙的‘處女母親’會因為‘母愛’而認為你是人類吧?”
他在這邊想著,蘭波在那邊看,人造神明的臉色像變色龍一樣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終定格在似乎是羞澀的紅潤上,頗為有趣,她於是有些壞心眼地重複,
“保羅媽咪?”
“……”
明明蘭波才是媽媽。
魏爾倫幹脆翻了個身,將她罩在身下,無師自通地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