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二字,說他是世間最難解的題也不為過。
孫琥雖然跟張昊有著相同的境遇,但他不像張昊這般,心中雖有感觸,卻也無心去管。
睿智的滕衝沒有多問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笑著給張昊倒了一杯酒,說道:“醉了就好了,啤的不夠就來白的,反正今天是孫琥請客。”
張昊抬頭看了看孫琥和滕衝,這兩個不厚道的人,卻成了張昊此刻心中最溫暖的地方。
三人的氛圍正處於沉悶的狀態,然而就有人這麼不識趣喜歡沒事找事,而且這人還是某件事的主人翁。
“嘿,這不是窮逼張昊嘛?”
這是一道女聲,聲音很好聽,這可惜說出來的話格外刺耳。
聽到這聲音,張昊也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一幕正好被孫琥看在了眼裡,張昊這麼一個要強的人,卻在這個女人面前唯唯諾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滕衝也是循著視線看去,看到了那個名叫“藍汐”的女孩。
“皮囊是不錯,可惜裡面都腐爛了。”滕衝輕描淡寫的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旁邊的孫琥也是隨口起鬨道:“我知道,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藍汐顯然不是傻子,聽出了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的嘲諷,冷哼一聲:“會跟張昊混成一塊,估摸著也是窮光蛋,別說老孃沒提醒你們,金陵城可是很大的,你們惹不起的人也有很多。”
聞言,孫琥的眉頭微微一挑,問道:“比如?”
藍汐揚了揚頭,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似的:“金陵毛家,聽說過沒有?”
“毛家?金陵城有毛家麼?”孫琥狐疑的看向滕衝。
“我知道洛家、周家和紀家,至於那個毛家,我還真沒聽說過,估計是什麼不入流的三流家族吧。”滕衝一臉認真的回答道,“不過就算是三流世家,也的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畢竟,有些畜生髮起瘋來,是會咬人的。”
聽到這話,不遠處的毛東東當然是不幹了,正想走近,卻看到了孫琥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自覺的全身打了一個冷戰。
但因為藍汐在場,事關男人的顏面問題,毛東東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孫琥,這麼巧啊。”
“是挺巧。”孫琥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這笑意在毛東東看來顯得格外陰森。
“達令,剛才你聽到他們說的話沒?他們欺負我!”藍汐看到毛東東站出來給自己出頭,聲音立刻就變得嗲聲嗲氣,讓正在喝啤酒的張昊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把啤酒噴了出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娘們這般做作?
張昊的舉動顯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作為跟張昊最熟的藍汐更是知道他為什麼會噴啤酒,不滿道:“張昊,你什麼意思?”
“沒,只是突然覺得……你也不過是隻雞而已。”張昊聳了聳肩膀,語氣恢復到了往常的輕佻。
隨著張昊這話說出口,對面的藍汐和毛東東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張昊無視了兩人,將視線轉向孫琥:“琥子,你不是發了大財麼?怎麼樣?今天請兄弟我破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