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了挪被壓得麻木的左半邊身子,只覺得渾身黏膩,想來是做了噩夢驚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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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奴婢請太醫來?”純鈞不放心地又問。
“沒事兒,”宇文睿使勁兒搓了搓臉,“什麼時辰了?”
“未時三刻了。”
宇文睿抬腿剛要下榻,突覺身|下不對勁兒。電光火石間,她意識到了什麼,漂亮的大眼睛再不敢和純鈞對視,彆彆扭扭地吩咐道:“備水……朕、朕要沐浴……”
純鈞一愣:皇帝從沒有白日沐浴的習慣,這是鬧哪樣兒呢?
可既然皇帝吩咐了,她自然只有答應,著人預備。
“你們……你們且下去……”宇文睿忐忑地盯著浴桶,一隻手下意識地捏著袍襟,吩咐道。
純鈞和湛盧聞言面面相覷,“奴婢們退下了,誰來服侍陛下沐浴?”
“朕……朕自己可以的……”宇文睿仍是背對著二人。
二人不解,但又不好違抗聖命,只好道:“奴婢們就候在外面,陛下若是需要服侍……”
“朕知道了。”宇文睿煩躁地打斷她們。
當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宇文睿才強忍著羞意,褪下外袍,又脫掉內衫,她臉頰滾燙著,輕輕地拉開褻|褲,藉著室內的光線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褻|褲上平素貼附住私|密之處的地方,暈上了一團水漬狀的物事。
宇文睿羞愧難當,饒是她性子灑脫,初次面對這種狀況,也是臊得無地自容。
教養嬤嬤講過,夫妻之間親暱時,男子與女子的身體會有不同的反應……
宇文睿沒臉再細想下去了。她急急火火地扯下褻|褲,拋在一邊,彷彿只有這樣,她心裡的羞意才會減弱一些似的。
將身體浸在浴桶中,氤氳的水汽瀰漫在她的周圍,就像……那個噩夢中的霧境。
噩夢嗎?其實也不盡然。至少阿嫂出現,自己又拼命追隨那一段不算噩夢。
那又算什麼?
宇文睿猛吸一口溫熱的水汽。不是噩夢,那就算是好夢了吧?要是再進一步的話,就更好了……
可究竟“再進一步”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樣懵懂的日子不會很久的。這世間,說不定誰是誰的老師呢!
第二日,宇文睿起了個大早,天大的事,早朝都是耽誤不得的。
表面上,小皇帝穩穩當當地端坐在龍椅裡,其實她心裡早就長了草。她只盼著“無事退朝”,可偏偏事與願違,早有兵部侍郎越眾而出,顯然是“有事早奏”的。